吼一声,策马挡在了他的前面。
云修寒懒懒抬眸,狭长的狐狸眼中杀气四溢,“赶着送死?”
李烈身体一震,一股恐慌几乎压制不住,他捏紧了缰绳,但却仍然阻止不了内心的额颤抖。
若有若无的冷香从鼻端掠过,与对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李烈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好像随之停止了,眼前也瞬间的发黑,那股浓郁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像是落入了鬼门关一般。
“侯爷,侯爷。”惊慌失措的声音让李烈回过了神。
他蜷缩着身体倒在了地上,黑色的双眸之中一片死寂的木然。
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了自己,恢复了意识却比失神的时候要觉得更加的恐惧。
那是……什么东西?
李烈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了那一幕,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但他却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也不是没有遭遇过这种绝境,但如此令人绝望,却还是第一次。
这就是所谓的未战便败么?
李烈慢慢站直了身体,他弯腰拍着身上的泥土,低垂的脸庞看不出神色到底如何。
“侯爷。”那几个侍卫也一脸的忐忑,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李烈一言不发,翻身上马。
马蹄一动,离的宫门越来越远。
“修寒又调皮了。”
从旁边缓缓走出来的两个人看起来十分闲适。
“明明应该是他亲自布下的局吧,李烈也真是可怜。”另一人抬手摸着下巴,“猎猿,你家主子一直都是这么无耻吗?”
“别说的好像他不是你家主子一样,石青。”猎猿扁扁嘴,“不过也正好今天过来一趟,不然的话,可就错过这样精彩的时候了。”
“那个家伙……”石青微微眯起了双眸,“你看得透吗?”
“你看透过吗?”猎猿反问了一句。
石青遥遥图,“他十岁之后,就不曾看透了。”
“那还真是恐怖啊。”猎猿抬手摸了摸下巴,石青可以说是一直跟着云修寒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相处了多少时间,也没有人知道石青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遇见云修寒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站在对方身边了。
“该去做咱们自己的事儿了,陛下也真是乱来,突然之间就将原本的十六卫打散,从而形成了一个新的体系,而在此之前,竟然没有丝毫的征兆。
唯一残存着的也只是云修寒暗中培养的那股势力。
那股势力听命于云修寒,但他们却也服从于云昭,一支队伍,两个柱子,本就是一件值得忌讳的事情,但他们却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本身就是一个契机。
若是身体强健的话……
石青跟猎猿对视了一眼,怕也容不得云修寒如此放肆,或者说,对方的动作恐怕会比现在更加的大。
皇子年幼,朝臣变动,很多人都知道,这是云昭在为自己的孩子铺路,他们不知道对方能活多少年,但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谁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