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个二十岁出头年轻人的心脏里,然后他用那把刀子将对方的心脏挖出来放在了他的头旁边。
寂静的巷子里,一个人死的悄无声息,永远都不会有人想到,那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所做出来的事情。
云修寒很乖,乖的让程牧开始有些喜欢他了。
云修寒最喜欢喊的便是师尊两个字,而他也会欣然的答应。
但越是如此,他对云修寒的训练便越是残酷,有好几次,若不是他命大就会死亡。
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云修寒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他是程牧唯一的徒弟,但同时,也是程牧最优秀的实验品。
一个优秀的药剂师,是不会让这样的人离开了,若是被人重新抓回去,那么等待他的就又会是地狱。
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太过繁杂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太深的纠葛,不过自从花锦程出现之后,一切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程牧骑着马,明明还是有些燥热的天,但他却不曾出一滴汗。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心软呢?若是不心软,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灵魂放在云修寒的身上?
是对他寄予了厚望还是什么,或许就连程牧都不清楚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那一声声软糯的师尊让他冰冷的心慢慢的被融化了。
他想,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太过寂寞,所以那个孩子的出现才会让他异常的欣喜吧,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到底,还是要消失的。
“程先生。”
突然从旁边的密林蹿出来的两道影子让程牧胯下的马发出了恐惧的叫声。
程牧俯下身,轻声安慰着它,那马儿好似真的能听懂他的话一般,除了不安的踱着蹄子,已经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了。
“柔夫人,您的坐骑吓到我徒弟送给我的礼物了。”
程牧淡声开口,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徒弟?程先生难道真的想跟云修寒做朋友吗?”白柔嗤笑一声,她仍然是一席黑衣,黑纱蒙面,露出的洁白的皓腕上带着细细的镯子,镯子上黑色的珠子像是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诡异的很。
“您这样想,云修寒知道吗?”
“我有什么理由非要让他知道吗?”程牧奇怪的问道,“柔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先生是受伤了吧。”白柔双眸微微眯起,她胯下的狼也同样配合的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只是一个小玩具而已,柔夫人最好收起来,不然死了可就不好了。”
程牧点了点那头狼,狭长的双眸之中血光流转。
狼发出了像是狗儿一般的叫声,凶狠的神色也瞬间即变得温润了起来。
白柔微微蹙起了眉头,好像十分不满它的反应一般。
“在我们那里,比之强十倍的宠物连跟我对视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柔夫人还是不要对这些畜生要求太高了。”程牧的声音中含着点点的笑意,不过那张脸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柔夫人如此利用自己的女儿,难道就不会觉得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