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方一华

    “六婶真会开玩笑！”老周可不会因为方一华的这点小心眼而看轻眼前这个女人，老周一直认为女人最厉害的有三种，第一种就是女强人，白手起家，不论她用什么手段，能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活下来的女人很厉害，你不得不承认，第二种就是赵玉梅这种，演戏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许演得连她自己都骗过去了，这样的女人很厉害，不信你可以试着招惹她们一下，相信最后的结局会让你们相信的，第三种就是扶正的小三，这样的女人最厉害，老周一向这样认为，她们不仅要有出神入化的演技，毕竟她们面对的多是久经商场考验的老总或者久居高位的官员，无论是哪一种都很难骗；其次她们还要有女强人强大的内心，因为她们面对的往往不止是原配，还有原配的儿女，以及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小四小五……能在这样的整容里胜出，绝对不比女强人差多少，演技也绝对不会比赵玉梅这样的人差多少。

    “说吧，什么事儿？”方一华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她为人算得上是非分明，既然已经和老周合作了，虽然嘴上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不过还是知道轻重。

    “六婶，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拍戏需要些演员，所以就只好找六婶帮忙了！”

    “嗯，看上谁了？”

    “还没有人选，六婶能不能让秘书给我一份名单，只要档期有空的都要！”老周自然不会说看上周潤发了，一来他不知道周潤发现在还在不在无限，二来周潤发可不是无名之辈，如果方一华知道老周想挖周潤发绝对不会表现得和王京被挖的时候那么淡定，毕竟王京对于无限来说只是个新导演，如果不是王天凌的关系，王京连导演都混不上，无限大牌导演多了去了，多个王京少个王京无所谓，毕竟王京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并没有多耀眼，周潤发可不同，作为无限的当家小生，一部上海滩红透半边天，假以时日，未必就不是另一个邱官，你去无限挖郑少邱试试？

    “你倒是个鬼灵精！”方一华笑了笑，显然对于老周她更多的还是欣赏，作为一个前辈欣赏后辈，久经商场，她见过的黑的白的明的暗的手段太多太多，老周挖王京在她看来其实并不是大事儿，当年邹纹怀出走邵氏，带走了多少人才？

    “谢谢六婶！”老周笑了笑，把准备好的礼物摆到桌上，“六婶，这块玉据说是武则天带过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玉倒是块古玉，以看到这块玉我就想到六婶您了！”老周把玉递了过去，至于武则天带过的这话完全就是胡诌，这块玉不过是他花了几万块买来的，古玉倒是不假。

    果然方一华的脸色好转了，难得在老周面前露出笑容，武则天是谁？千古小三第一人，不但成功上位，最后还夺取了老公的家产，不过这家产比较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可是男权社会，她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老周拿她和方一华比较，方一华能不高兴么？

    “亏你还有这个心，王京的事儿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六叔钟意你，我也看好你，你的身份我们都知道，九龙城寨那个地方能混出来算是不容易了！”方一华话锋一转，开始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和老周谈话了“不过社会不是这么简单的，打打杀杀的年代过去了，你那一套在九龙城寨还行，在香江行不通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嘛，知道进退，和无限合作亏不了你！你也知道六叔他心不在电影上面了，可是邵氏不能就这样结束，也许六叔愿意和你合作，就是希望邵氏以另一种形势存在吧！”

    老周看着方一华，真不明白这个刚才还表现得如同仇人一般的女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过女人心海底针，既然想不明白他也不会深究。

    “我们都知道你拍电影是为了什么，不过你既然选择这一行，就别抱着那样的态度，不然邵氏影院的名声被你搞臭了就算六叔原谅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方一华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其实观众要的很简单，只要能让他们哭，让他们笑，让他们感动，让他们激动，他们就会走进电影院！”

    “我既然做，当然想做好！”老周笑了笑“六婶应该知道，我和王京的合同里棉就有一条，每年必须要有一部戏进入香江电影票房前十！而且影院票房就要三层，全用我的人垫，我可就亏大了！”方一华的意思老周明白，说白了就是方一华怕老周只顾洗钱刷票房，拍一堆垃圾电影出来，老周岂会如此？别说重生如他，就算是普通的人，也不会亏着百分之三十的票房去洗钱，黑钱不是钱？

    “你知道就好！”方一华没有多说，摆了摆手。

    老周笑了笑，走了出去，门口，方一华的秘书早已恭候，显然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方一华的电话就是给她的。

    老周出门没多久，方一华办公室内门打开了，绍一夫笑了笑，“我就说这小子不是池中物吧！”

    “是，就你眼毒，我也没说他不行啊！就是这小子做事太不地道了，先斩后奏！”方一华笑道。

    “看来邵氏应该可以提前结束了！”绍一夫说完，如同放心千斤重担一般松了口气，无论是无限还是邵氏，可以说都是他的心血，年纪大了，精力不够了，放弃邵氏却是无奈之举，这几年邵氏减产，他就在等，等一个可以撑起邵氏影院的人，人选有了好几个，老周刚好在这时候进入绍一夫眼中，人选无疑又多了一个，至于老周的身份，一般人或许会觉得有问题，可是绍一夫是谁？经过了香江最黑暗的四大探长时期，什么东西他没见过，什么手段他没耍过？老周在他这里无疑还是稚嫩了，不过也正是老周的稚嫩，可塑性才更高，也就是这样，老周进入了这位大亨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