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八号,本该是初夏的一个普通的日子,本该是正常运行的普通小镇,却突然诡异的冷清了下来,街道上少了热闹的叫卖声,少了欢声笑语,少了车流重重。罕见的几个行人也都神情戒备,形色匆匆。
小镇里是瞒不住事情的,人民群众总有千百种方法去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资讯,也许是茶余饭后,也许是风言碎语,但这些流言中总有一个指向事实。
所以贪官藏不住情妇,明星藏不住绯闻,他们总会被好奇的群众抓住蛛丝马迹,最终所有罪恶都会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所以贪官落马,所以明星道歉。
所以县城小镇里微弱的警力也压不住残忍的杀人案件。人们早已通过各种途径,间接或是直接打听到了相关惨状,所以现在的小镇人心晃晃,人人自危。
消息隔离完全没有起到作用。消息灵通的人因为知道了真实而不安,消息闭塞的人因为感受到他人的不安而不安,恐惧和不安一起会像疾病一样在人群中传染。
总之,整个小镇像是经历了灾荒似得,变得愈发萧条了起来。
小镇一直有个传统,那就是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这是从抗战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传统。当年抗战这么艰苦,八年的时间吃喝都困难,小镇的私塾都没有停止过诵读声,就算****那段艰苦的日子里,小镇的教育事业也是在私底下从不间断地进行。
可是此时小镇上的最重点的处于市中心的第八中学,却停止了授课。
偌大的校园里没有了郎朗的读书声,没有热闹的嬉笑声,只有呼呼的风声。
随风飞舞的灰尘和纸屑成了这片校园的主角,它们恣无忌惮地占据着整片空间。
整个学校竟然比小镇更荒凉。
它宛如被人遗忘的似得,虽然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缺少了人气,多了腐朽。
而这腐朽气息的中心,就是在那个曾经热闹的篮球场上。
那里还残留着星星点点黑红色的干枯的血迹。
一圈醒目的警戒线将整个篮球场围了起来,一条粗粗的白色粉笔线在篮板上画出了一个扭曲着的人体形状,像是个被拿掉的张牙舞爪的妖魔,只留下了一片空白的虚无。
两个身穿警服,外面披着白色大褂的警员在现场不断地收集和记录着数据。
他们身后有一个警探靠墙斜站着,整个身体都藏在主席台投下来的浓浓的阴影中。
他神情冷漠地盯着两位警员忙前忙后,他知道他手里的得力干将们会给他一分他需要的现场信息采集。
只是他不确定,现场的信息究竟有多少用。
这宗案子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了几天前发生在玉华园小区的案子。
都是女尸,都是高空坠地,都是被生前虐杀,都是发现不了一丝凶手的踪迹。
难道这是系列杀人案?
他禁不住揉了揉发痛的眉脚。
“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他冲着身边的阴影问道,原来那里还有一个警员,他更加没有形象的蹲在地上,两个厚重的黑眼圈,嘴里叼着一根烟像个混混。
“没了,陈队。”
陈队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把拍在他脑袋上,夺过了他嘴里的烟,也不嫌弃就叼在了嘴上。
“年级轻轻的怎么还没我精神,夏生,你这样可不行。”
原来地上那个没精打采的人叫夏生。
他被夺走了烟,也不生气,依旧没精打采,好像没有骨头似得继续说道:“老大,为了玉华园的案子我都熬了两个通宵了,你看我这两个黑眼圈。警察这职业太磨人了,早知道老子就不干了,早晚得累死。”
陈队闻言,不由得叹气:“你小子还是这么没上进心,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警校优秀毕业生的。”
然后他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他说道:“不是我说你,你成绩这么好,去省局都行,怎么非得选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来当差啊!”
那蹲在地上的警员,摸了摸脑袋笑道:“因为这里闲啊。”
陈队又盯了他一会儿,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小子千方百计不顾各种反对声音来到自己管辖的这个小镇一定是有理由的。只是他不说,自己也没办法逼他说,好在这小子虽然外表懒散,但办事还挺牢靠,有着一名警探该有的洞察力和敏锐性,这些年来也帮助自己破了不少怪案。
陈队的心思再次回到本次案件上来,问道:“夏生,这个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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