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懵了。
他们此番行动,可谓隐秘至极,自认为无人知晓。
就算方才暴露了行踪,可也不可能在短短百息之内,聚集这么多人。
很明显,这是一场早就筹划好的行动。
瀛怒流眯了眯眼,此番袭杀,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否则,外人会以为瀛门因见外界修士来助,心生怯意,不敢报仇。
瀛泰压下心头惊惧,沉声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直说无妨!”
鲁菅耸了耸眉道:“不干什么,凑凑热闹,你们继续。”
玉儒龙转动了几下手中龙虎玉笔,笑道:“我也是来看看热闹,诸位请继续你们的大事。”
居寄云和居如允皆是深吸口气,这等场面,也只有燕澜的魄力与魅力能够聚合。
南拓天笑道:“诸位放心,我们确实是来看热闹的,你们放心大胆地干,今夜我绝不出手,绝对只看。”
瀛泰目光闪烁,面露不解,转头看向瀛怒流。
瀛怒流沉着脸,他意识到,众人之所以这般悠闲自在,只看热闹,也就意味着在暗处,拥有一股绝对的力量,足以阻止他们伤及罡天门。
瀛怒流目中寒光毕露,拱手道:“我等乃瀛门之人,燕澜无故杀我瀛门阁老,此仇理当回报。不过,纵使诸位阻拦,老夫也不会罢手,罡天大阵,老夫必破……”
瀛怒流刚把话说完,正准备动手,就见西方驰来一大帮人群。
人群足有三千余人,修为各异。
最高者有分神期,最低者仅化丹期。
三千余人未至,骂声就纷纷传来。
“瀛门真是不要脸,瀛东流是什么货色,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当日燕澜杀瀛东流,我就在场。事情的真实情况是,瀛东流故意拦下燕澜,意欲杀人夺宝,燕澜三番忍让,瀛东流却不依不挠,步步紧逼。最终逼得燕澜盛怒出手,没想到瀛东流是个软蛋,一招就被燕澜杀死,他死得活该。”
“此事众人皆知,只有瀛门自以为是,真是恬不知耻,果真是一丘之貉。”
“今夜我们便睁大眼睛看看,瀛门是如何厚颜无耻,张口闭口说着报仇之事。”
“瀛东流之死,与罡天门屁关系都没有。瀛门不去找燕澜对峙,却对罡天门下死手,欺软怕硬,无耻卑鄙。”
“若燕澜知晓今夜之事,他日必将回报瀛门同样行径,瀛门到时可别喊冤叫屈。”
“哼,莫说燕澜,此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不可遏止地愤怒,回报瀛门灭顶之劫。”
“……”
瀛怒流望着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喝骂之声,胸口好似堵了一块大石,暴怒攻心,当即吼道:“闭嘴,通通给老夫闭嘴。瀛东流罪不至死,燕澜擅自杀人,自要付出代价。老夫就是要灭罡天门。”
瀛怒流双目赤红,周身气势猛烈沸腾,无数道光华,自他身上游离而出。
瀛门镇宗之宝,即将祭出。
夜漠、禁生袭灭、玉儒龙一众纷纷瞳孔一缩,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出手拦截。
燕澜悄然来到瀛怒流身后千丈位置,依旧隐匿着身形,但是,一股至强的杀气,瞬间笼罩罡天山脉,使得众修猛地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