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燕澜便是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四祖长期修炼阴森法诀,心性已然受到影响。加上一直觊觎雷剑,贪念发作,难以遏制。
最后,四祖在荒鬼坡强行拔出雷罚古牒,受古牒威势影响,原本保留的一丝理智,随之崩散,内心深处,只剩下贪婪与阴暗。
四祖想得到雷罚古牒,但发现古牒之威,超乎他的能耐。所以,便在罡天门众多老祖与弟子前,说燕澜乃是妖魔异类,与玄族关系暧昧,不然,凭燕澜能耐,定不能破开锁魂禁阵。
最终,将所有的疑点,都归拢到燕澜背后的剑上。
燕澜去时,无此剑;
燕澜归来,背后却多了一把剑。
怎会那么巧,燕澜被玄族喊去,非但没有损伤,反而得到一把锋芒更盛的剑。若说与玄族没有关系,很难令人信服。
燕澜望着面色冷毅的五祖,略微往后退了一步,凝目道:“五祖,为何要我拔剑?”
五祖喝道:“不用多言,拔剑即可!”
燕澜咬了咬牙,目光逼视五祖,掷地有声问道:“我只想知道,五祖为何要我拔剑。若无理由,弟子就是死,也不会拔剑。”
袒胸老道轻摇小扇,笑着来到燕澜身前,道:“哈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四祖说,你乃妖魔异类,与玄族有染,证据便是你背后之剑。说你那剑,乃是为杀我们而存在。只要你肯拔出剑,让大家看一看。便知分晓。”
六祖眯着细眼,走了上来道:“燕澜。不是我等老祖不信你,只是你入门时间尚短。门内之人与你都不甚熟悉。加上此话,又是四祖道出。为了服众,安抚人心,所以你将背后之剑拔出,让我们一观便可。”
燕澜深吸一口气,眼前变故,与他刚才预感,几乎分毫不差。
燕澜目光一扫,却是发现。四大老祖皆在,唯独不见他师父赤脚老鬼。
“师父怎会不在,难道,他遭遇了什么不测?”
燕澜心神一凛,当即问道:“七祖,你与我老鬼师父交情最好,我想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身在何处,怎会你们出现。他却没来?”
袒胸老道叹了口气,道:“哎,老鬼出了荒鬼坡,急着想把你解救出来。便孤身一人,前往玄族,试图找玄族长老理论。并欲获取破阵之法。奈何玄族八长老和九长老蛮不讲理,被他们二人联手。打成重伤,所幸我及时出现。救回老鬼,如今正在道观内休息。以玄族德性,若不是我及时出现,老鬼现在只怕不死也废了。”
“什么,玄族,又是玄族……玄族之人,都该死……”
燕澜瞪大眼睛,目光森然,睚眦欲裂,心中翻起滔天的杀意。
此刻,燕澜脑海中浮现一个场景:赤脚老鬼单赴玄族,被玄族两大长老截杀,强劲的掌印,锋利的剑芒,狂暴的阵威,一波又一波地轰击在赤脚老鬼身上,令其鲜血狂涌,皮开肉绽。
燕澜甚至能够体会到,老鬼发自内心的绝望与哀叹,对他的担忧与牵挂,以及没能解救他的自责与懊恼。
“我要去见老鬼师父!”
燕澜目光锐利,不顾眼前众人所阻,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赤脚老鬼道观而去。
四祖目光一寒,喝道:“拦下他,不可让此子接近老鬼道观,否则,老鬼将死。”
燕澜闪过千丈,身前的路,便被众弟子拦住。
这些拦住燕澜的弟子中,有很多熟悉的人,如匡元武、蓝天纵。
匡元武打量着燕澜,捋着胡须道:“燕澜,我们都不相信你是邪魔妖道、玄族奸细,但是,为保万无一失,你还是听从各位老祖之言,取下背后之剑,让老祖们验一验。如此,自然可还你清白。”
蓝天纵也是点头道:“是啊,燕师弟,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众心难服,若你不从,必使本门各自猜疑,人心离散。燕师弟,你就听师兄一劝。”
燕澜心中暗暗一叹,他何尝不想取出雷罚古牒,让众老祖验一验。
可是,古牒出鞘,威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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