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暗忖这人一点也不可爱,她冷下眉眼,沉声道:“顾总的客房在那边,麻烦借过!”
顾一念很爽快地让道,初夏开门后,顾一念迅速闪身入内。初夏微一怔,急步跟在他身后问道:“顾总想干嘛,这是我的房!”
顾一念回头看一眼初夏,“为什么初秘书对裴总与众不同?他可以进来睡你,我却不能进来看一眼?”
“什,什么睡睡我,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初夏急得涨红了脸,这人明明长得无公害,说话却这么下-流,反差大得让她嗔目结舌。
她记得当年的顾一念不是这样的,总是一本正经,从来不苛严笑,哪像现在,越来越坏了!
“是啊,也许是初秘书把裴总给睡了。”顾一念举一反三,立刻想到另一种结果。
初夏再次哑然,突然间发现没办法跟顾一念沟通。
她站在客房门口,沉声道:“顾总还是请吧。”
顾一念听初夏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原来总是乐呵呵的女人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我来是问你,裴总不知道你的身份吧?”顾一念瞬间把话拉到重点,淡声问道。
初夏脸色难看,她没有作声,因为不知道顾一念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不回答,就是默认。是了,初秘书只顾着和裴总谈情说爱,怎么可能老实对裴总交待自己的出处?”顾一念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你到底想干嘛?”初夏沉声问道。
她这回看出来了,顾一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来这儿,有一定的险恶目的。
“我想干嘛?”顾一念轻笑出声,声音叮咚如泉,他眸光如水,看着初夏,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说,命令你离裴池远一点,你怎么说?!”
初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裴池是夫妻,要怎么离远一点?奇怪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万别告诉我,顾总突然间发现爱上我,爱得要死要活,所以不准我身边有任何男人!”初夏讥诮勾唇,冷眼斜睨裴池。
这个男人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她,想必打错了如意算盘,她进裴家有自己的目的,不会轻易罢休,即便是这位她曾经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来阻止,那也不可能!
“初秘书变得如此伶牙利齿,比当年的黄毛小丫头来得有趣,也许有一天我会看上你。现在我只是看不惯自己的小玩-偶被其他男人夺走,你如果不跟他划清界线,我会把你的一切都抖出来——”顾一念缓步去至初夏跟前,轻拍她的肩膀道:“纸包不住火,我有一千种方法慢慢弄死你,初秘书,好自为之!”
他徐声说完,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远。
初夏气极之下,一脚用力踹上房门,以发泄自己心里的火气。
“可恨!!”她发出一声咆哮,良久,才缓缓回复了平静。
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见招拆招,这回的案子有点棘手,自一开始就屡屡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