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家很熟悉。“顾一念,待会儿你要做我们一家人的司机,你好好开车,我女儿由我这个亲生父亲来抱就可以了。”对顾一念示威完后,裴池亦步亦趋地跟上初夏。
至于初秋和小兜子,则泪眼汪汪地看着初夏进了电梯。
见状初夏没好气地道:“我是去顾家,你们想我了去那边找我就可以。”
小兜子不忍再看,索性躲进了初秋的怀中,直到初夏携同顾一念和裴池进电梯。
一路无话。
待去至顾一念家,裴池以要照顾小豆芽为由,留在顾家不愿意走。
即便如此,当天下午顾一念便帮初夏找了专门打离婚案的律师,要跟裴池商讨离婚细节。
“我律师不在这儿,今天是我的家庭日,改天挑个黄道吉日再说吧。”裴池淡扫一眼律师。
律师被裴池看得发毛,从他看似无害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气。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向顾一念。
顾一念见状解围道:“不如让裴总说一个时间,到时我们再来谈。”
裴池直接让自己的秘书传来一份自己工作时间安排的传真,而后把传真递到顾一念跟前:“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安排表,工作时间安排得很满,有做不完的生意,也有签不完的合同,还有没完没了的应酬。最重要的是我家里还有一个乖巧的儿子,我需要花一点时间陪他。最最重要的是我怀里这个小女儿,和女儿失散这么长时间,我需要用心地给女儿很多很多浓浓的父爱。恐怕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我都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商讨离婚案的这种小事上。”
初夏听得有点晕,她求救地看向顾一念。
顾一念给她鼓励的微笑,这离婚案真要打起来有点难度,毕竟裴池有钱有势,这都是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裴池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公和父亲,法官和陪审团的天平理所当然地会倾向裴池这一边。
“乖女儿,我带你去草坪散步,别跟你笨笨的老妈一般见识。你老妈想把你老爸我甩了,门儿都没有!”裴池说完,投给初夏迷人的笑容:“老婆,要不要跟我去牵牵手,散散步,顺便谈谈情?”
初夏干笑了一回。她都要求离婚了,还散什么步谈什么情?跟他感情很好吗?
“你老妈很不可爱对不对?”裴池见初夏不理自己,不以为然,索性带上小女儿出了客厅。
见裴池走了,初夏看向顾一念问道:“怎么办?难道我就没办法跟他离了?”
“有一方不愿意签字,这离婚有点难度,会有办法的,你要知道,对付裴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顾一念柔声安慰初夏道。
裴池这厮光是拖时间这一招,就知道他是个中好手,能把初夏拖个几年都没问题。
看样子,裴池是没有放手的打算。
其实他也没想到,初夏会坚决表态要离婚。
那厢裴池出了客厅后,接到初秋的电话:“老大,我帮你试探过了,夏夏真的有苦衷!”
“这个我知道,你试探出是什么样的苦衷了吗?”裴池回头看向主屋方向,怕初夏突然冒出来偷听。
“没有,既然是苦衷,肯定是不能说的秘密。现在老大找上门她还想离婚,肯定是很大的问题。你说,会不会她得了什么绝症,因为不想拖累老大,才执意如此?”初秋大胆揣测。
“这个可能性我想过,我觉得问题不是这么简单。你别忘了,当天她离家出走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在场,我觉得关键人物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裴池若有所思地道。
会不会是有人在威胁初夏?
这个大胆念头一闪即逝,他突然觉得这或许有可能。
可若是这般,依初夏的性子不可能接受威胁才对。她那性子,怎么可能由着人欺负不还手?
但如果对方威胁的是小豆芽呢?
裴池思及此,看向怀中可爱的小女儿。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便有些慌了,更何况是爱女心切的初夏?
“老大,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初秋见裴池没回应,加大音量问道。
裴池这才回神,淡声回道:“不论是为什么,我都不可能跟她离。就算离了,我也要把她再拐进民政局。初秋,你照顾好兜兜,知道吗?”
初秋应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
裴池陪小豆芽玩了一会儿,觉得为以防万一,他应该先从自己的地盘开始剔除任何可能会有的危险因素。
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他的手机。
裴池抱小豆芽回屋,把她塞回初夏的怀里:“我去找顶替你的女人。如果我找到比你更适合我的女人,我跟你离!”
“啥?”初夏顿觉莫明,只见裴池头也不回地走远,说风就是雨。
“粑粑……”小豆芽不舍地看着裴池的背影。
裴池身形一顿,快速折回小豆芽身边,在小家伙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还是女儿贴心,比你老妈可爱多了。”
他亲完,再往初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初夏一时不察,被裴池亲了个正着。裴池眼中有豪不掩饰的热情,她脸一红,心跳加速,忙别开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腕表。
裴池看到了这个小细节,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本来是不起眼的腕表,若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东西跟其它腕表有不同。
“初秘书,在家好好带孩子,别想着给我整花样,不然我弄死你。”裴池还想亲初夏,初夏却吓得一声尖叫,跳了老远。
她避他时的碍眼样子令裴池顿住了眸光。至于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避色狼。
裴池深深看一眼初夏母女,这才从容离开了顾家。
他让元绮给他找来了专家,检查他的手机,却发现并非自己多心,里面确实装有窃听器。
专家再在他的办公室检查,发现连办公室的电话也被窃听。
不用想也知道,就连裴宅也被安装了窃听器。就是说,有人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不论那个人是谁,那人一定对他家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