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件中基本百分之九十的信件是李汉生寄来的,而内容则分成两个阶段,首先是询问“有没有为这件事奉献的精神”,之后是问他有没有做好最终的准备?
“最终”二字是值得玩味的,从这两个字上基本可以得到一条信息。那就是“郑春雨是在李汉生一步步的询问下最终消失于人间的”。
而李汉生发来“最终”二字的信件之后就再也没有信件留存了,从这份信件寄来的日期看,十五天之后郑春雨便生死未卜,当然以双旦大学的说法是“他被同性恋男友砍了脑袋”。
破案就是一个抽丝剥茧的过程,一点点看似毫不起眼的细微线索组成在一起,最终还原成事实真相。
所以只要有了突破口,一切就好办了。
郑春雷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道:“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先别急着感谢,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要走访所有李汉生当年带的那批研究生的家属,一个人死亡不奇怪,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那才是真奇怪。”
“其实真要是都死光了反而不奇怪了,那就说明李汉生肯定是带着这些人躲去了什么地方,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留下来了?”我道。
“你说的这个人指的是所谓的凶手?”到这份上郑春雷也不怀疑是这人了。
“没错,其实我认为最大的突破口应该就在这个人的身上,如果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就有可能还原事实真相。”我道。
“我本来选择的突破口是李汉生的老婆刘琴,要按你这么一说我必须得转移目标了。”
“你得想明白这里面的困难之处,别忘了那个小男孩是怎么死的,还有我可以肯定你们警局一定有对方内线,如果能抓到奸细,这案子也就破了。”
“似乎是有强大的力量替李汉生撑腰。”
“是的,而且他带走的其实是一个科研小组,所以我想不如秘密调查一下李汉生离奇死亡之前所研究的科研议题,或许窥一斑就见全豹了。”我道。
“你比我更适合做刑侦工作,脑子比我好使的多。”郑春雷夸赞我道。
“不是我脑子好使,而是你关心则乱,一想到自己哥哥被人砍了脑袋。除了愤怒根本不可能去冷静的思考案情,这点上我是占有优势的。”
“或许是吧,每次一想到哥哥被害的惨状我就五内俱焚,哪还有心情去想别的。”
这起案子如果将人作为突破口去调查,不但不会有丝毫突破,甚至会遭遇到强大的阻力,可是如果以李汉生“生前”最后一次科学议题为突破口。那案件的调查进度就会安全很多。因为即便李汉生再警惕,也不会想到我们能查到这上面来。
打听这个消息并不为难,只需要再去档案室查查李汉生的资料一切就都有了。
于是第二天上午我两去了双旦大学的资料档案室,借口是调取郑春雨的资料,因为李汉生主导的议题从郑春雨的资料档案上也可以找到,弟弟查亡故大哥的档案,这是绝对可以说过去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经过仔细阅读我们知道了郑春雨死亡前在李汉生的指导下,在研究一项“质量不稳定的特殊金属元素。”
而关于这项“特殊金属元素”的研究报告实在太过于专业我们根本就看不懂,但联系上一点后我们距离真像似乎更近了一步。
那就是刘琴名下的企业所做的生意正是应用于航空飞行器的“特殊材料制造”。
无论是飞机、火箭、宇宙飞船等一系列的飞行器,这些器材经常出没于各种极端的环境中。比如高空的或是太空的低温,金属与大气层摩擦产生的极高温度,普通的金属元素根本无法承受在这些环境中飞行所造成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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