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脚并没有伤到怪物,反而是他从身边滑出,摔倒在地。
这怪物浑身全是透明的粘液,即便在大雨之中也是不断的从身体内部渗透而出,所以浑身滑不溜丢,根本毫无接力处。
眼见它那满嘴的尖牙就要朝我咬来,慌乱之下我双手乱摸本来是想掏出甩棍抵抗的,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顺手就掏了出来塞进怪物的嘴里。
它是毫不犹豫张嘴就咬了下去,只听“喀拉”几声脆响,我这才看清那是装着寒冰的布袋,这怪物一口咬坏了布袋后里面的寒冰便进入了它的嘴巴。
蓦然就见这怪物腾空而起,足足跃起有四五米的高度,在空中连翻了三个跟头,随即落在地下后更是四下乱窜,但看它的行为似乎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挣扎。
王殿臣拿起一根树棍,我赶紧制止他道:“别动手,随它去,这怪物估计是吞了一块寒冰,冻死这狗日的。”
为了防备被它撞到,我们躲进了树后,只见这怪物翻转腾挪,搅得泥浆四处飞溅,啪啪作响,眼看着它状若疯癫的行为,我正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制服它,没想到这怪物四肢一挺,仰面朝天躺在泥巴地里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装死?正当我们犹豫不前时,林清扬走到距离怪物十几米远的地方,他举起弯弓将两枚铁蛋子准确无误的射入了怪物的脑袋里。
怪物一动不动,已经死透了。
我们这才从藏身之处走出,走到怪物身侧,片刻之后宁陵生他们也赶了过来。
眼看死在地下的黑黢黢的怪物尸体他道:“这是一个河伯。”
“河伯?这就是河伯?”大壮子惊讶的道。
“河伯就是水猴子了?”我道。
“准确的来说河伯是骑蛟龙的人,据说水中蛟龙都是由河伯养大的,而蛟龙之所以能兴风作浪,也是河伯训练出的本领,所以河伯比水猴子厉害多了。”宁陵生道。
随后他指着旱柳林道:“旱柳木克河伯,所以这里是一处镇压河伯的风水局,我听说羊头在河水中逆流而行,就知道此地十之**镇了一只河伯,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而这座所谓的山神庙就是镇压河伯的封印地,我们想要在此地修建庙宇,就得首先搞定这只河伯,否则迟早会有人死在它的手上。”
“宁哥,幸亏你懂行,否则真是死了人都白死。”
“修庙的人如果不懂行,那就是自杀。”
“那么海沙和林师傅来就是对付河伯的手段了?”我道。
“是的,河伯浑身是粘液,滑不入手,想要伤它必须要用沾了木屑的铁蛋子,而海沙则是铺一条引导河伯的路,这种怪物对于腥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他会顺着海沙扑成的路逃走。”
“可是我没见着海沙啊?”我道。
“和泥巴混在一起扑成了一条路,就是从山神庙直通此地的地面。”说罢宁陵生用脚踩了泥巴地几下。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就能放心大胆的修庙了?”我道。
“是的,明天开始正常干活。”宁陵生道。
于是当晚我们将死亡的河伯点火给烧了,而直到河伯烧成灰烬,他胃里的几块寒冰愣是没有被火融化,上门阴的强大由此可见。
随后第二天我们便正式开始修庙,很快一座崭新的山神庙便拔地而起,雪松等人看了之后也觉得非常满意,爽快的给我们结了工钱。
离开东广村时宁陵生特意和老汪头面谈了一次,告诉他活死人养在生人区可能会造成的祸端,老汪头是满口的答应,但从他说话的语气我估计无论如何这个诡异的孩子他们是准备继续养下去了。
或许我们无法理解这些老人的寂寞,所以话说到为算,宁陵生带着我们退出了东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