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绝不贪念!”嫣然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舍,再一次轻吐出一句话,空灵却泛着冰冷……
云珞蹙了一下眉,是因为最近无情来的太过频繁,所以她才急着赶她走?
正疑惑,白芍拎着刚刚烧好的水壶,走了进来。
“见过嫣然姑娘。”白芍恭敬地行了个礼,端起手上的水壶正要沏茶,却发现嫣然轻抚着轮椅,冷冷往外移动。
“小姐,嫣然姑娘过来干什么了?”只见白芍尴尬的放下那正要倒茶的水壶,睁大一双好奇的眼睛,想问个究竟。
“她让我们出谷去,”一想到这,云珞有些不甘心,如今那心法和暗器是练得不错,可是琴谱还没有毕竟没有真正习练过,如果她出谷了,到时候琴谱上有不懂的,随便乱习,只怕会走火入魔,所以现在即便拿棍子赶她,她也不想走。
“啊,奴婢的催眠术还没有完全熟练,奴婢想多留一段时间呢。”
“我明白,”云珞点头,其实她烦心的不是嫣然让她出谷,因为只要她不想,就没人可以让她出谷,其实待了这么些日子,她对谷中之人多少有些了解,他们都是表面清冷,实则喜好热闹。在谷中的时间里,她时常做上一些可口的糕点,沏上几杯清醇的好茶,对谷内的老老小小进行贿赂,而且收获颇丰。
而且这出谷之事,本就在她的计划之内,等到她武艺有成,即便他们挽留,她也一定要离开,因为在西蒙都城还有她放不下的仇恨和未解开的迷惑。
“小姐,你说阁主要是不死心,执意要带走你,怎么办?”白芍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和主子想的不一样。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相信无情会处理好的。”
“嗯,我知道了。”
无情谷外,在水与山的交汇处。立着一整排高大面无表情的人,为首的一人,长长的白色衣袍被风撩起,墨发肆意的飞扬,俊逸的面容被一方银色的面具所笼盖,那双幽暗无边的瞳孔里,有着一束灼灼生辉的期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目光慢慢阴沉,慢慢布上痛苦的色彩,他惶惶不安了。
她真的不能原谅他吗?要不这无情明明前去给他求情了,为什么她还一直呆在谷中不出来,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呢?
接来大半月的奔波寻觅,他反反复复的想着,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兄妹的关系,如果她真的会慢慢接受彼此分开的事情,那么他是不是该放手,还她一份清宁呢?
可是一想到从此相见不相识,相逢成陌路,他就恐惶,似乎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了。
所以他不能就这样收手,至少要努力,要让她看到他的诚意,可是连他的面都不愿见的人,如何看到他的诚意。
“主子,我们出去吧,要不然天就黑了。”
西魅恭敬的开口,眸底一抹心疼,主子连日来奔波不停,他这是何苦呢?而且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时间内,这乔三小姐与主子闹成这样?为什么那个向来与主子亲厚的宁郡王会处处针对打击天音阁?
不过西魅不敢问,因为他这些日子以来,深刻感受到了主子的郁结和痛苦,他知道主子一定有着不能言语的理由,所以,他作为下属,能做的,只有默默守着。但是主子,你刚刚有注意到吗?你的那个故友无情,每当他提起乔三小姐时,他眼底那显露的光彩与曾经的你是多么的相似啊?你确定他会真的去劝说乔三小姐与你回去吗?
西魅想到这些,便止不住的担忧,还有哀叹。
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多少世人为它痴狂,冲冠一怒为红颜,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主子是精明睿智,又冷血无情的人,没想到却恰恰相反,主子不但有情,而且还很深。他的主子顾虑所爱女子的骄傲,所以很多时候选择默默守护,他的顾虑所爱女子的安全,所以曾不惜假冒圣旨来迫使西蒙皇帝下旨婚嫁。
可是,主子你做了这么多,那个女人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虽说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但是这真的值得吗?值得你不顾被官府打压的天音阁,值得你不顾那跋涉的艰难吗?
西魅腹绯了一通,抬头望着主子,他的侧脸被银色的面具所遮盖,却依旧能隐约专属他的狂妄霸气,只是如今在这狂妄之中更多的是弄弄的哀伤。
“主子?”
西魅又唤了一句,立刻引来了他的注意,随后,掉头扫视了一眼西魅,冷冷的命令:“今晚就宿在这里,我等她,我不信她不出来!”
天边的最后一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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