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你放心,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逮出你来的,用更加残忍的方式要了你的命。”
他最后几个字儿几乎是咬在牙缝里说出来的。
我怕他听出我的声音来,故意压低嗓音,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赵小武的朋友,麻烦让赵小武接电话。”
他笑了两声,说,你接着演,不过可惜,你的朋友赵小武,你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厉声问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薛贵笑了笑,说:“你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那我就慢慢的讲给你听,我啊,先是把他打了一顿,他嘴硬啊,死不承认,我就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扒光了,但是这小子不只嘴硬,骨头也硬,依旧不说,我就叫人把他的双腿双脚敲断了,扔江里喂鱼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握着话筒的手抖的不行,身子也禁不住轻轻的颤抖了起来,眼眶蓦地涌满了泪水。
见我没说话,薛贵笑的更厉害了,说:“怎么样,心在滴血吧?”
“你现在也终于体会到我的感受了?”他语气突然冷下来,“其实我本来可以留着他的命,把你揪出来的,但是我没有,我就是要折磨死他,就是要让你也体验一下失去自己至亲兄弟是种什么痛苦,你放心,我早晚会查出你是谁,把你找……”
他还没说话,我已经把电话挂了,身子仿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缓缓的跪到了地上,心口隐隐作痛,喉咙像塞了一团湿棉花般呼吸不畅,手捂着脸,蜷缩着身子,无声的恸哭了起来。
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带人把小武哥的尸体打捞了上来,已经被水泡的失去了原来的样子,跟薛贵描述的一样,小武哥死前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一联想到他死前的场景,我就如剜心割肺般难受。
葬礼那天小武哥年迈的父母和已经嫁做人妻的姐姐哭的异常的厉害,仿佛天塌了一般,给我看的分外的难受,我知道,小武哥的死,全都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他。
葬礼过后,我把这近一年来攒下的钱全部给了他爸妈和他姐姐,说是我借的小武哥的钱。
龙哥在得知小武哥的死之后眼里也非常的难过,好几天都没做生意。
相比较我,小武哥和他认识的更早,感情也更深。
但同样的,小武哥的死对我来说相当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海洋哥的死已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小武哥又出了意外,我从小玩到大的人,我幻想着七老八十我们还能在一起喝茶聊天的人,却只能陪我到这里了,那种绝望与悲伤,是任何没经历过的人所无法理解的。
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多天,每天都是黑子去给我送饭,陪我喝酒。
最后见我再这么颓废下去人都要废了,他强行把我拽了出去,说龙哥找我。
我看到龙哥之后,感觉更难受了,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龙哥一个劲儿的安慰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小武要是看到我这样,肯定也会非常的难受。
我摇了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是我害死的小武哥,我对不起他……
龙哥叹了口气,说我不能这么想,这事不怪我,谁也不想他出意外。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龙哥,哽咽着说:“龙哥,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一开始就选错了?”
龙哥轻声叹了口气,说:“小雨,你现在经历的这些我以前也都经历过,甚至相比较你,我经历的还要残酷,你要知道,伟业的成就,肯定是要建立在牺牲的基础上的,重要的是你是否能让这种牺牲变得有价值,有意义,你记住,男人,只有历经磨难,千锤百炼,方能成盖世之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