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没地方跑了,只有钻地道。 我们几个也不管尸体,全都钻了进去。然后将电机硬生生盖上,发出巨大的响动声。
声音之大,必然将警察都惊动了,不过我们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冲进甬道就开始跑。
本来我以为很快就能跑到尽头,谁知道越跑越长,而我们的人也越跑越散,到了最后我发现四周黑漆漆一片,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别无其他。
我轻声喊了几句,也没有回应,只有淡淡的回音。摸着四周的墙壁,我企图寻找点什么,可全都是湿漉漉滑腻腻的苔藓,而且比台阶上的厚很多,也湿很多,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腥咸。
调整呼吸,我让眼睛慢慢适应周围的黑暗。四周全是石头墙壁,长满绿油油的苔藓。
“找到了!”突然有人喊着,明显带着发现的喜悦,接着便是轰隆隆开启的声音,估计是电机入口被人发现了。
这时的我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是隐约感觉声音来自身后,为了躲避警察也就不管不顾,向更深处跑去。
虽然周围没有光线,但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还是能够看清楚路径。我一路狂奔,速度极快,有好几次都差点在湿滑的路面摔倒。
不过好在我用枪当拐杖,支撑住了身体,不至于狼狈的摔倒。狗叫声和警察的大声呵斥,随着我的狂奔,越来越远,在几乎听不见的时候,我才停下来休息。
坐在地面上,过了一段时间,我的体力渐渐恢复。看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甬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深极远的位置,不过一路上并没有拐弯,都是直直的一条路,所以也不怕迷路。
就在这时,又有狗叫和人声传来,而且极为清晰,没办法,我只有继续跑,并且速度更快。
可还没跑出去多久,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就直接摔倒在地上。索性地下很湿滑,虽然摔出去很远,可也没摔伤。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时突然有光照进来,刚好照到绊的位置。我看到一张人脸,一张被子弹打烂,熏黑的人脸。
就是被我杀死的那个舞蹈老师,他的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躺着,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这人不信鬼神,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就算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我也不信有鬼索命。不过作为人,我终究还是有恐惧的,冷汗没一会儿就出了满脸。
这具尸体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把他仍在入口处了吗?难道有人把他背到了这个位置?不可能啊!我们都忙于逃命,谁会傻逼呵呵的背一个陌生人的尸体。
难道是警察?也不可能,警察如果看见,要么无视,抓紧时间追我们,要么派人把尸体给弄上去,不可能往深里背。
就在这时,两个警察抱怨着从上面走了下来,手电筒叼在嘴里,开始搬尸体。很明显,他们是要把尸体抬上去。
一个人还抱怨道:“还以为是来抓大恶魔王雨,谁知道一直抬尸体,真是倒霉。”
“谁说不是呢?”另外一个警察也抱怨,道:“不过一会儿头他们把王雨抓回来,咱们也能见识见识,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我是一定要看看的。”警察道:“我答应我娘了,要替她吐王雨一口痰!”
两人边说边跑,很快就上去了。我心跳如鼓,一直看着他们两个,距离太近了,我必须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防患于未然。
好在两人很快上去了,也没在下来,更没有发现我。我缓缓站起身,看着周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也就是入口处。
我顿时疑窦丛生,难不成这条甬道是圆的?我刚才在黑暗中跑,不过是转圈?可为什么赵兄他们没转圈呢?还有警察?警察就跟在我屁股后面,为什么没转圈呢?
“汪汪!”突然狗叫声传来,十分之近。看来我错了,警察也在转圈,而且很明显要跟我撞上。
我顿时紧张无比,跟人家硬磕是一点希望没有,装死,或者躲在阴影中,也是白搭,人瞎,狗不瞎。
可要是冲出入口,不知道外面有多少警察等着我,就算只有两个,不明情况的我,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做掉人家。
我咬着牙想对策,可显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狗已经飞速奔来,还是好几只,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只要几秒就能扑到我身上。
砰!
我用枪托砸着墙壁泄愤。
这时狗已经冲到,数只大犬眼冒红光,显然已经发现了我。我本能的想要跑,虽然明知道自己逃不过狗的追咬。
可突然间墙壁一动,我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接着,整个墙壁又如棺材一样翻转过去,死死盖住。
我身子整个陷入黑暗之中,一时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我能听见外面的狗叫,甚至在刚才的一瞬间,还看见了大狗锋利的牙齿,可它显然慢了一步,没能咬到我。
“汪汪!”外面几只大狗狂叫着。
没一会儿,人也追了上来,他们跟我只隔着一道墙壁,我甚至都能听见他们的喘息声。
“人呢?”一个警察问。
“谁知道呢!”另一个警察答。
接着,就是他们七嘴八舌的对话,这些警察也不是傻子,很快发现这个甬道是一个圆,也看清楚这是入口。都恍然的讨论着,不过他们跟我有同样的疑问,既然是圆,为什么其他人没绕回来?
“汪汪!”狗依旧对着墙壁疯狂的叫,人看不见,也嗅不着,可它们可以,就算隔着墙壁,它们都能闻到我的存在。
“这俩狗为什么老对着墙喊?”一个警察问。
“难不成墙里面有人?”另一个警察直接用枪托敲着墙壁,道:“听声音像是空的。”
“你意思墙里有机关?”又一个人说道。
“谁知道呢!”警察对着墙壁敲敲打打,想要发现机关,其他人也加入进来,对着墙乱敲。
可他们显然没我幸运,并没有敲中机关,不过这么多人对着墙壁敲,已经足以让我心惊肉跳了。
最终他们放弃了,狗也不再叫,只是呜呜着,显然也是有点茫然了。
“算了,这墙好像是整体的,也不太可能藏东西。”一个警察懒洋洋道,显然是敲累了。
“妈的!这下面真恶心,湿腻腻的!”一个警察抱怨道。
“行了,为挣钱嘛!”有人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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