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翀确实见过一些世面,仅仅愣了愣后就明白了萧市长的意思,于是连忙上前向钱副省长鞠躬问好,并扭头对村民们大声说道:“乡亲们,让我们以无比热烈的掌声欢迎钱省长和各位领导吧。”
说完,刘翀率先鼓起掌来,村民们可没有想的那么深入,只是跟着他们的翀大哥(翀伯、翀叔)将巴掌拍得特响亮,而乡亲们的热情让钱副省长很是受用,满脸笑容的上前与刘翀及前排的村民们握手问好。
村民们应该是头一次见过钱副省长这样的大领导吧,就更别说与这等大领导握手了,所以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一个劲的说“好”外,只能双手紧紧地握住钱副省长的右手并不停的鞠躬,以行动来表达他们对钱副省长的感谢和欢迎。
村民们的反映让钱副省长很是感慨,脑子里也不断的浮现出自己年轻时在乡镇、在县一级工作时的记忆,曾几何时,自从高就到市一级政斧任职后,这种纯真朴质的场面应该也有近二十年没有见过了吧。
猛然间,年轻时立下的志向在钱副省长心里再次点燃并越来越旺盛,当即就决定要去村民们家里看看,即便路窄不能乘车而必须步行不短的路程也无所谓,萧夜天等人只得陪着他前往啰。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萧夜天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村民们的家境虽不能说家徒四壁,却也显得萧瑟,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的提包中随时放有万元以上的现金,提包由易伟拿着,所以他私下交代易伟每到一家就悄悄留下五百块钱给村民。
易伟身上也带了些钱,老板都这样做了,他也跟着将钱分散送给村民们,而他的举动很快就被宪州县的一些官员发现了,偷偷问易伟怎么回事,易伟说是萧市长交代的,那些钱都是萧市长个人的钱,这些官员立刻有样学样悄悄留钱,虽然有的人带的钱不多,却也表达了一个心意嘛。
钱副省长一直处于队伍的前方,他很有可能没有看到易伟和宪州县一些官员们的悄悄举动,但这么多人在“搞小动作”,他的秘书和随行的省府官员应该是可以看到的,可他们似乎没有那觉悟或恻隐之心,对此熟视无睹也不过问,就更别说有所表示了。
虽然这些人确实没有这样的义务和责任,又或许这些人中有人身上确实没带钱而不能为,但易伟和宪州县的官员们对他们还是多少有些鄙视,心里暗道:还是省府的人呢,思想境界还没有我们的高。
萧夜天一直陪着钱副省长的身侧,看望过一家后紧接着前往另一家,此时正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田埂前往四十余米远的下一家路上,忽然,萧夜天感觉小路左边直线距离七十余米远的一处小树林中有异常的动静,灵识随之探去,赫然发现林间竟然藏着二十余名手持枪械、年龄从二十几到四十几不等的男子。
萧夜天猛然想到了武强嗣和狄昀汇报过的劫狱事件,初步断定这二十几人就是那伙凶徒,灵识立刻探查他们的脑域进行确定,情况确如其所料,而他们之所以越过了晋阳市来到这里,那是因为他们开车根本就不敢走大路,由几个熟悉这一带环境的小弟指路,欲通过偏僻的乡间小路进入吕梁山躲藏。
他们一路狂奔,躲躲藏藏,因为没能及时加油,在今曰凌晨所有的车子燃油耗尽,而据领路的小弟说周边方圆数十公里都没有可加油的地方,所以只得借助山区环境的掩护步行赶往宪州县西部的吕梁山了。
翻山越岭数个小时,他们那是个又饥又饿啊,可沿途却一直没有发现村落,好不容易撞见刘翀他们这个村子,正想强抢,却发现有一大帮人来了,而且其中还有七个警察呢,他们还以为被警方发现了,吓了一大跳,本想立刻跑路,但他们的“军师”却观察出情况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所以建议头目先藏起来观察一番。
这一观察以及上风处传来的说话声让他们大喜,原来真的不是他们之前所想的那回事啊,而是有官员来慰问这些村民,虽然他们手中有枪械,但估摸着警察手中也有,而且对方人多,担心强抢的时候让人逃脱而泄露了他们的行踪,所以决定等那些官员们离开后再行动,于是就在这处树林中潜伏了,可他们没有想到会遇到萧夜天这个逆天的家伙。
一发现这帮凶徒,萧夜天就盘算着怎样在不造成己方人员伤亡、不暴露自己且又说的过去的情况下将他们一举成擒,片刻后就有了主意,默运土系神通后,在抬脚迈步的时候用了点力道踏下,神通通过脚掌导入地面,再向那处小树林涌去。
“轰”的一声巨响,小树林区域地陷了,连人带树全部掉落在了那“意外”出现的巨大天坑之中,顿时尘土飞扬,铺天盖地,其中夹杂着无数的嚎叫和哭爹喊娘的声响,而地陷造成的巨响以及引发的地震也把萧夜天一行吓的、震得跌坐在地,当然,萧夜天是装的。
当地面不再震动,众人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然后纷纷抬头望向那尘土飞扬处,并混乱的嚷着“怎么回事,刚才地震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边发生什么了,怎么那么多尘土啊”、“怎么还有很多人在喊叫啊”。
萧夜天对负责安保的带队警官说道:“叫上你的人,我们过去看看。”
接着,萧夜天又对钱副省长说道:“钱省长,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或先去农户家,就不要过去了,那边可能还有危险。”钱副省长点了点头并让萧夜天小心。
“萧市长,您就不用过去了,我们去就可以。”带队警官说道。
“不,没事的,走吧。”说完,萧夜天就跳下田埂向天坑处快步走去,警察们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