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心被段迟的笑容震得心头发颤,猛地收回自己的腿。然而段迟的手却依然死死地按住她的腿,紧抓着不放开,并且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刺心的尖锐痛楚从腿部发散,越来越深入到身体每个细胞。
段迟想要毁掉她的右腿吗!!
纪文心又痛又恨,身体痛得有些发软却依旧挣扎着想要站起。
她伸手想去拉开段迟握住她右腿的手指却无济于事,最后只得凌厉地叫喊起来:“你疯了!!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段迟!!”
一边高声喊话一边从沙发上踉跄立起身,意图借着整个身体的力量摆脱段迟手掌的禁锢。
“哦?那你认识的段迟该是怎么一个样子?”段迟闲闲地回她,眼睛微微眯起。
等纪文心挣扎着直起身子的时候,段迟却突然松了手,撤去所有力道。
骤然失去钳制的纪文心毫无防备,重心无法保持平稳一下子身躯歪斜着向一旁跌去。
“不疼吗?”段迟的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跌落在沙发上的纪文心,“不疼的吧?我可是受过比这还要铜鼓百倍千倍的痛苦。”
纪文心意识到尽管段迟看似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是对此刻的境况来说毫无用处。她现在都无法与他正常对话,甚至连他的思维方式都无法理清。
段迟的表情正常得毫无破绽,甚至从头至尾都带了些笑意,可是就是这过于正常的平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你找别人陪你玩去吧!!”跌在沙发上的纪文心哑着声音朝他道,然后调整姿势准备再次起身。
段迟却忽然倾过身俯下身子将纪文心圈在他与沙发间,沾血的手掌撑在纪文心的脑袋旁边。
骤然变得狭小的空间与逼仄带着血腥气的空气搅得纪文心神经紧绷。
“你说说看,你好好的干嘛要死呢?”段迟的话语说得轻飘飘的,像是在叙述一个简单寻常的事实。他的炙热呼吸喷吐在纪文心脸面上,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纪文心撇过头用手重重推开压迫她的段迟,没想到再一次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开了。
重获自由的她单腿支撑身体跳起来,不顾腿上崩裂的伤口与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阵阵疼痛,拖动着尚未痊愈的身躯,用尽最快速度艰难地夺门而出。
段迟再也没有追上来也没说话,只温柔看着她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外,眼眶有些发红。
“不乖的姑娘,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再让你玩一段时间吧。”他似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接着他又看了看自己带血的手指掌心,将手放到鼻间轻轻嗅上血液的味道,又眷恋地伸出舌尖舔上犹未干涸的血迹。
血液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他一下舒展了眉头。
纪文心受了惊吓般飞速地跑到楼下,出了建筑还惊魂未定地朝段迟所住的那一户望了一眼。再转头便看见一个规规矩矩的年轻人站在她的面前,她认出来这是曾经跟随在程千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看到纪文心狼狈的样子以及血肉模糊的右腿面露惊讶,随即便被他迅速地隐藏下去。
他朝纪文心说:“纪小姐,程先生来让我接您回去。”
纪文心还未从方才的事件中缓过神来,稍作思考也就同意了。
这里的路距离她的住所很有些远,高档社区远离市区,打车公交也不够方便,让程千的车带她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车子果不其然将纪文心一路送回了程千的那幢别墅,纪文心在路上提出对目的地的异议也被驾驶者给无视了。
程千此时已经回到了家中,纪文心进门便看到他正在与屋子里那位叫林嫂的中年阿姨交代吩咐。
在过来的路上纪文心想了许多关于段迟的事,从前的和现在的,渐渐地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她想她此时待的终究是一个不同的世界,而段迟也终究不会是前世她所认识熟悉的那一个段迟。
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有更多她重新认识结交过的人,他们同样也活生生地生活在目前这个世界上。
纪文心腿脚受伤,心中又被大大小小的杂事占满,因此无心与程千多打交道。
然而她此时还是有一件事不得不问他:
“我听我们娱乐会所的店面经理说,我以后不在娱乐|城里做工了?而且还是你安排的?!”
程千回过头看向她:“是。”他鼻梁上还是架着先前纪文心看到过的那副黑框眼镜,此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右腿上。
而这头纪文心提起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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