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这才有命回来。”
赤云子却是惊坐而起,甚为震怒,斥道:“你说什么?”
陈长老心中莫名,不知赤云子为何动怒,又重复道:“此次我等安然回宗,全是易师侄之功。不过,我与孙老却是另有发现,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赤云子心中猜到几分,冷喝道:“讲!”
“易剑风所用之招强大无比,却皆非出自我无量一脉,怕是他与那次上古传承失窃之事真有关联。”
“嘭!”
赤云子浑身真元鼓荡,愤袖一掌,身后掌门宝座顿成湮粉。
陈长老急忙跪倒,呼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请宗主明察。”
“哼,今日之事,若是有他人知晓,你,性命不保。”
陈长老一怔,心中却是惊骇万分。此次事件,无量宗百余弟子亲眼目睹,依他所言,分明是要将这群人尽数灭口!
忽而,又泛起一股悲凉,这百余人命之后,自己与孙长老,怕是也难逃一死。
“属下告退。”陈长老魂不守舍,退出赤霄殿。
赤云子望着陈长老消失的身影,眼神愈加森寒,嘴角却带着一抹冷笑。
孙长老一直等候在殿门,并未离去。见陈长老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如何了?宗主态度为甚?”却忽然发现他魂不守舍,心中不安起来。
陈长老稍稍回神,摇了摇头,问道:“那些筑基弟子何在?”
“依照事先约定,我已将他们单独单独汇聚,避免与他人接触,此时正在晓峰院内。怎么,宗主是依旧要责罚我们?”
陈长老叹息一点道:“哎,走吧,宗主之令,需你我共同执行。”
孙长老以为赤云子只处罚筑基弟子,不由心中一宽,跟了上去。只是这一路,陈长老一直默不作声,这让他颇觉奇怪,问他,他也不说。
晓峰院,偏远而静谧,是外门弟子宗选之时的临时住所。
今日众人被聚集在此,心中难免有些惶恐。一个个正心绪不宁,随意而坐。
吱呀。
那紧闭木门忽然打开,众人闻声,急忙冲了上去,七嘴八舌问道:“陈长老,此事怎样了?”
“宗主这是要处罚我们么?”
陈长老强撑笑容道:“宗主说‘我等虽此次饮败,却未输我无量气节。’故而今晚特地设杯酒设宴,为诸位接风。”
“太好了!”
“宗主真是宅心仁厚!”
“我等定誓死效忠无量宗。”
……
无数声音,如锥一般,刺入陈长老心中。
这群孩子,此时竟沉寂在这虚幻欢乐之中。却不知死神之镰,已勾到颈边。
要恨,便恨我吧。
此时,众弟子沉浸欢乐,无人发觉陈长老双眼有些迷蒙。
哎!
这一声叹息,终究为这欢乐声掩埋。
陈长老缓缓转身,悄然离开了。
孙长老心中虽是古怪,却背着欢乐气氛感染,也并未发现孙长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