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御凉凘的示意,绮罗生风多快他多快的消失在幻冥纱面前,连掉在地上的折扇都来不及捡。
御凉凘的话,很明显带了警告的意味。如果绮罗生敢乱说话,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他的忌日。
那位殿下的冷血薄情,绮罗生可是看在眼里,畏惧在骨子里的。
换好衣服,幻冥纱看着靠在浴桶里闭目养神的御凉凘,又瞥了眼站在御凉凘身后恭谨敬畏目不斜视的绮罗生。
这厮,该不会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吧?
见御凉凘将手臂伸出来,绮罗生急忙递上擦脸用的丝帕。见御凉凘从水桶里起身,绮罗生又赶忙拿出先前准备好的衣服为御凉凘披上。
那殷勤狗腿的模样,哪还能看出他就是平时那个阴阳怪气,在栾剑听雨阁里说一不二的绮少?
“绮罗生,你一大清早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伺候他沐浴更衣吧?”
见幻冥纱凉凉的看着自己,绮罗生这才想起他来找幻冥纱是有正事的!
“那个…”偷偷瞟了御凉凘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绮罗生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楼下吵起来了。”
“又吵?”
不是才刚刚安抚好泫溻,难道是樱滅半夜三更偷溜进苜蓿或者是花夏的房间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被发现了?
“呃。”绮罗生的表情有些纠结,“樱少昨晚不知从哪带回来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看容貌应该是魔族。”
“魔族?”
挑了下眉梢,某妖狼族少年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幻冥纱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樱滅该不会真的把那家伙打成重伤吧?
不过,打了也就打了,怎么还把人带回来了?难不成是打了一顿不解恨,樱滅打算将他折磨致死?
可是这种事有什么好吵的?
幻冥纱瞥了眼不紧不慢的御凉凘,“我先下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御凉凘是什么反应,幻冥纱一个瞬步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楼下,幻冥纱才知道绮罗生口中的吵意味着什么。
推开花夏的房门,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踱步进入房内,幻冥纱见苜蓿和花夏正手忙脚乱的为床上的男人止血,不禁蹙了下眉,“他怎么了?”
“重伤,昏迷不醒。”
“你做的?”瞥了眼床上的少年,幻冥纱好笑的看着樱滅,那表情摆明了就是在问,你至于吗?人家不记得你是谁而已,有必要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吗?
“不是我。”樱滅掀开少年身上的锦被,那样凌乱的伤口,很显然不是一人所为。
“昨天我闻到空气中有血腥味,觉得似曾相识就出门去查看,一直顺着河道追出天空之城才发现这家伙昏死在路边的草丛里。”
听了樱滅的话,幻冥纱了然的点点头。八成是这家伙路见不平遇到钉子,结果英雄没当成,险些送了性命当了狗熊。
“那你呢?你哭什么?”转过头,幻冥纱不解的看着花夏,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哭声,也难怪绮罗生会觉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