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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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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不应该是那样的。

    一句话,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未来,未来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多么有些沉重的话语,却引得无涯子疯狂大笑,笑声扯到了他的伤,嘴角的血溢出的更快,他脸色泛白,用只有他自己的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真的错了吗?”

    苏星河不清楚他说什么,但却可以猜到,说出了背叛的理由,他反而放下执着,看着眼前的师父,一股莫名悲伤漫延。“顺天而为本来是对的,但命运已经改变,又何必去执意呢。为了争一口气,值得吗?”

    “值得吗?”无涯子内心反复的询问自己,这一切都值得吗?为了挣脱,为了武碎虚空,更为了证明自己,他心机算尽,手段谋尽,三个女人成了他的棋子,两个弟子先后反叛,这一切都值得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仙武之道更是凭贵,自己所求的不过是超脱这方天地,难道这也有错吗?武者,不应该就是抗争命运,违逆上天,顺则为凡,逆则成仙的吗?

    无涯子的脸色越发胀红,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刚刚渡过坐忘之境,此时虚弱不堪,更被背叛的情绪左右,他已然快要入魔。

    丁春秋眉头紧皱,他不清楚无涯子和苏星河在说些什么,但他肯定这很重要,只是他想要问清楚,却又不知应该怎么问。

    巫行云勉强知道一些,猜测应该是和八部天龙神将有关,而李沧海倒是知道,可却不会说,她将李秋水交给天涯海阁的二位,自己起身走来,她的任务就是杀了无涯子。

    “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未来,这是什么意思?”丁春秋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他眼神扫过苏星河和无涯子,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释。不过,丁春秋注定失望了,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

    丁春秋怒气勃发,真气提聚就欲出掌,“苏星河,我知道你占星术不错,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期瞒我,要么告诉我真相。要么今日之后我们还是仇敌。”

    苏星河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我本来就是仇敌。”说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潘道,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丁春秋也看到了,他顺着苏星河的目光看去,那里正是潘道,凌青等一众星宿弟子站立的地方,不过。他在看到潘道的同时,不禁又想起曾经苏星河对于他命运的批注,眼中杀机暴闪。现在无涯子废,巫行云。李秋水定然不会再与那小子说话,也许回去后是时候解决他了。

    潘道同样听清了,他没有多话,只是丁春秋略带杀意的眼神投来。潘道同样头皮发麻,他清楚的知道丁春秋对他的杀机,或许现在就不能回去。找个机会突破先天离开吧。

    潘道感觉到丁春秋对他的杀机,也感觉到苏星河对于他的无奈,更看到了无涯子的颓废。想了想,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必须再度引起众人的重视,所以潘道上前开口了,“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顺天而为还是逆天而行,不过都是我们自己的想法,天道自然,谁又清楚命运的意志。或许,我们本身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命运的一部分。武者修炼,其实不应该看作挣脱命运的束缚,而应该是大道的恩赐,长生之途,那是自然的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意即是命运,但天道不是,它是我们武者指路的明灯,所以我们要作的只是奋斗,炼武,修道,最终超脱出去,与天道合一。”

    巫行云眼中精光暴闪,她想不明白潘道为何会有这种理论,这明显不是先天之境就应该有的觉悟。不过,不论是不是对的,对于她而言都是受益非浅。体内的真气快还回复,雷劫所受到的伤势也因为天地的回馈不断恢复,她的战力在快速的成长。

    无涯子同样精神愣住,不禁苦笑一番,想不到自己坐忘境界竟然还没有一个即将先天境的小子看的透。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对值得与否,无关对错,都是自己的选择,命运,人生,本来就是在选择中成长。

    无涯子深深的看了潘道一眼,而后他看向了苏星河,显得十分真诚,“或许你是对的,但我也不见错,值得不值得本身就不应该我们去评论。武道天途,本来就是在抗争,而我不过是选择了一方,一条简单的路。但现在看来,你没赢,而我却输了。”

    无涯子奋力挣扎,身体的真气在回复,虽然是坐忘,但他的真气恢复还没有巫行云来的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原因是一方面他本身内力不足突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身体残级,进而影响了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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