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让爷爷跟何真人进了屋子,这个大婶儿也认出了何真人就是那个山上的老神仙,差点都要跪下来了,何真人赶紧搀扶起来,到现在为止爷爷个人是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谁还不了解谁?
何真人喝了点水,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停在了里屋的门口,回头对老大婶说道:“这位大姐啊,家里还有别人?”
“这……”老大婶马上就吞吐起来,爷爷正在喝水,好悬没吐出来,难道真的给何真人看重了,宋小光家里还真的藏了什么人?
“就是啊大婶儿,小光他不是下地干活了,偏屋里还有人?”爷爷一看这架势也是站了起来。
大婶儿一下子慌了,站起来挡在屋子前,道:“更臣,没人,里面啥都没。”
老大婶儿这样的反应爷爷再怎么愚钝也看出事情不对了,可是当下也不好去强开门,又不是窝藏罪犯了,爷爷也不是警察,邻居的面子还要顾呢,爷爷就道:“没人就好没人就好。”
说完爷爷拉着何真人继续坐了下来,他们俩准备干耗着来一个守株待兔,俩人就不停的喝茶,老大婶是个精明人,可是毕竟是个乡下女人,我爷爷跟何真人不走,她就如坐针毡的看起来很是不自在,一直摸下这里挠下那里,这俩人一直坐到中午,等到宋小光从地里干活儿回来,宋小光看到了爷爷,也是一愣,不过还是打招呼道:“队长也在啊,娘,你干啥呢,赶紧做饭啊。”
说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大象驮小象(那个年代我们这边非常流行的一种酒)就要跟何真人喝我爷爷干上几杯,何真人一直示意我爷爷不要说话,一切正常发展,三个人走了一个,宋小光再倒第二杯的时候,何真人摁住了宋小光的手,说了一句:“枯木逢春犹再发,是福是祸?”
“啥意思?”宋小光愣了一下。
何真人笑道:“你知我知,更臣,咱们走。”说完,拉上我那个还在发呆的爷爷就走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趴在老婶儿耳朵前说了一句:“你要是信我,就听我一句,里屋里藏的那个,她不是人。下午小光去地里的时候,你来找我,你要是不信我,不出三年,准备给小光收尸。”
说完这句话,何真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爷爷看了看老婶子,看了看屋里愣着的小光,很是无奈的赶紧跟上了何真人,等俩人快走到了牛棚,何真人才开口道:“是不是不知道啥意思?”
“您就快说吧,我都快憋死了。”爷爷道。
“看来是我算错了,那棵树虽然被雷劈了不假,可是树上的那个精气没死,它给附到了那颗树干上了,今天我上树上一看,发现那颗枯死的树干竟然发出了新芽,虽然小,可是没死透啊,这可不是枯木长绿芽,春风吹又生?再一看,正对着那颗树的宋小光家里,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可是还感觉阴气缭绕的,肯定是有文章,进去了之后你知道我先看到的是什么不?”何真人道。
“您老说。”爷爷现在只剩下佩服了。
“我看到一根儿椽子,焦黑的椽子(椽子是农村瓦房做支撑用的木头),顶部却冒出了小绿芽。”何真人道。
“嘛意思?”爷爷问道。
“当年被雷劈树,那颗主干被劈落,是不是被宋小光家给捡回去当了椽子?!”何真人问道。
爷爷一拍大腿道:“您真神了,不说我都想不起来,当年被雷劈树之后,大家都说邪乎,刚好小光家修房子呢,就把那掉的枝干扛回去,我开始以为是烧锅用呢,谁知道当了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