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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需要。”
阿紫转身离开病房。
“你伤得这么重,明晚真的要去赴宴?”
北堂修舒了一口气,轻拍着小妻子的手:“老婆,嫁给我,你后悔吗?”
“……”净舒有点懵了:“怎么突然这样说?”
“明晚的宴会,我是必须要去的。”北堂修双眸一凝,一字一顿道:“我还要跟静香百合子算一笔旧帐!”
净舒心里猛的一跳,她清楚的看到,北堂修眸里的那抹火焰,恨不得将百合子生吞活剥似的。
“什么旧帐?”百合子这个人她知道,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我七岁的时候,亲眼看着她手上拿的刀,沾满鲜血,”北堂修双眸一闭:“沾满我亲人的鲜血!”
听到这话,净舒大吃一惊!
沾满亲人的鲜血?!
北堂修这话是什么意思?
慢着,莫非是和十八年前那桩血案有关?
十八年前……静香百合子好像才五岁,这沾满亲人的鲜血……是几个意思?
“老公,十八年前,百合子好像才五岁。”净舒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才,她才五岁,”北堂修眸里情绪跃动着,怒极反笑:“五岁的她,手里却拿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那把刀,刀上的标志,他一辈子都记得!
五岁的孩子,手上拿着刀,那就意味着,百合子五岁就开始杀人。净舒心里惊诧之余,心底一丝丝寒气掠过。
这个女人,是天生变态的吗?
这次静香百合子给北堂修发了邀请,或者她是知道北堂修重伤在身?
如果她知道北堂修重伤在身的话,那静香百合子这个行动,目标非常明确!
她就是来对付北堂修的!
想到这,净舒心里决定了一件事:“这次赴宴,由我来去。”
北堂修眸里掠过一抹错愕:“不行,百合子开了口邀请我去,必定是做足了所有准备,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对啊,就是因为太危险,所以老公你就自己去了?”净舒反问:“我们刚才不是说了共同进退的吗?自己一个人行动,好像有点出尔反尔呢!”
北堂修还想说什么,净舒按着了他的嘴:“就这么定了,如果你这次不听话,我绝对会让你一觉睡到三天后才醒过来。”
北堂修心里微微一提,看着小妻子的脸,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净舒比百合子更加可怕……
已是深夜,天空里一轮明月高挂,初秋的风潇瑟,吹来让人感觉一丝丝寒意。
一张茶桌,一杯茶,几件小茶点,净舒和阿紫对坐着,已经有两个小时。
“静心。”阿紫递给净舒一杯茶:“在对战中,谁先找出谁的破绽,谁就为赢。但寻找的过程当中,你必须先保护好自身,不要让对方看出端倪。”
净舒接过茶,点了点头,喝了一口。
她明白阿紫的意思,遇到事情越是凶险,越得静心处理。
急是没用的。
她已经决定了替代北堂修出席,那就得想办法将百合子牵制着。
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老公!
门都没有!
“阿紫,如果我跟百合子打起来,谁能羸?”
“就你跟她?”
“是。”
阿紫将自己的刀拿出来,轻轻擦拭,刀面闪着寒光:“十个你也不是她对手。”
“!”净舒咽了咽口水,阿紫这话,是说她差,还是说百合子强?!
“如果她的目标是你,你会活不过一分钟。无论你身边有多少护卫。”
阿紫的补充,让净舒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
那就是说,她是自寻死路?
不,她不能死,她才跟北堂修结婚!
再说,她还要照顾母亲呢,她舍不得北堂修,也舍不得母亲!
她不能死。
“太太,”阿紫将刀放下,认真的问:“你怕死吗?”
“怕!”净舒很老实的回答:“所以我才不能死!”
阿紫双眸微微一闪:“太太,对于北堂家,你有什么看法?”
“北堂修的事,就是我的事。北堂家的事,当然也是我的事!”今天北堂修的意思她很清楚,他不离,她不弃。
阿紫嘴角微微上扬:“这话说的倒是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净舒直直道:“我也知道北堂家一向对女人的态度,但是,我不怕!”
阿紫挑了挑眉:“就算会让北堂家天翻地复也不怕?”
“没错。”净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许,北堂家早就应该天翻地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