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大多身负绝技,快意恩仇,桀骜不羁,唯一羁绊者便是他们的亲属和故旧老友。这等人说好听些便是隐士高人,闲云野鹤,实际上却是一群藐视王法之徒,置身于律法之外,行事全凭一己之念,完全不计后果。”
“是以,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主公心系天下,自是无暇顾及这等闲人。因此,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们为好。毕竟,这些人行迹不定,神出鬼没,着实令人防不胜防,甚是难缠。”
李挚闻言眉头一挑,沉声道:“莫非我等还怕了他们不成?来一个杀一个,何惧之有?”
李利闻声而笑:“子诚莫急,王越所言不错,隐忍一时并不是坏事。换言之,这些人虽有些能耐,却还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区区草野之人,对我西凉军团而言,何足道哉?只不过,我等眼下没有时间和精力与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要他们不主动找上门来,便无须理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下纷乱,我等理应放眼天下,哪有闲工夫和这等闲人纠缠?”
“嗯,末将听凭主公吩咐。”李挚欣然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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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啊”
一波又一波的流矢箭雨呼啸而至,打得正欲攀上城头的扎甲武士措手不及,根本无从避让。数息之间便有三百余名扎甲武士中箭身亡,惨叫着坠落下来。这时,站在半山腰上指挥护教卫队攻城的三位五斗米教长老霍然发现暗箭竟然从身后突袭而来,也就是说自己身后居然还隐藏着大批弓箭手,这是中埋伏了!
“不好,中计了!”大长老张铳率先反应过来,惊呼声中扭头向身后的山顶察看,再次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矢寒芒划破夜空,正朝自己所在的位置呼啸而来。
“快闪开!”霎时,年逾六旬的张铳伸手推开两位站在身边的两位长老,纵身高高跃起,竟然原地腾空数丈,堪堪躲过密集如雨的箭矢。而被他推开的两位长老顿时惊醒,当即想也不想便扑身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突如其来的暗箭。
这时,腾空跃起的大长老张铳凌空翻转,硬生生落在十余步外的一颗松树上,继而举目仰望山顶。却见山顶上不知何时出现大队西凉军,人数足有六七千人之多,甚至上万人。而且,全是箭术不凡的弓箭手,刚刚只是第一轮试射,仅有数百名弓箭手抢先放箭,眼下却是大队人马陆续赶到,数千名弓箭手纷纷搭弓上弦,张弓驰射。
看到这一幕,张铳神色大变,心中大急。他并不怕西凉军人多势众,也不惧这些弓箭手,可仅仅是他自己不惧暗箭又有何用,身边数千名护教卫队却是血肉之躯,并全都置身于西凉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一旦这数千名弓箭手乱箭齐发,那自己手下数千名护教卫队便将遭受前所未有的惨重伤亡,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尽数折戟于此。
一瞬间,张铳百感交集,心急如焚。待看清楚山顶上西凉军的大致人数之后,他果断放弃了抢占山顶的念头,决定孤注一掷强攻城头,惟有如此,方有一线生机。因为山顶上的西凉军足有八千之众,仅是兵力就比他率领的护教卫队多出两千人,而且占据着有利地势,居高临下,乱箭俯射,拥有绝对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如若率部抢占山顶,无疑是自寻死路,不等护教卫队攀爬上去,便被八千名西凉弓箭手射成刺猬。
“听我号令,攻占城头,有进无退,随我杀!”主意已定,张铳再不犹豫,当即纵身跃下,毫不迟疑地大喝一声,拔出佩剑带领五千余名扎甲武士无所畏惧地直奔城墙冲杀而去。
“嘭、嘭嘭———嗖、嗖、嗖!”
眼见密密麻麻的扎甲武士蜂拥而来,东边城头上的三十余架巨型车弩一字排开架上城头,数百名壮硕力士通力配合,一捆捆如标枪一般的弩箭被抬上城头,并将其放入箭槽之中。随即,强劲的弓弦震动倏然而起,一支支弩箭激射而出,迎着疾奔冲杀过来的扎甲武士咆哮而去。
与此同时,城头上六百余名弓箭手和三百名守军严阵以待,只等扎甲武士靠近城墙,便乱箭齐发,并将早已准备好的擂石滚木推下城头。让这些不知死活的扎甲武士切身感受一番死亡是什么滋味,让他们知道陈仓城不是那么容易被攻下的,即便是靠近城墙都要付出巨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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