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算和张鲁麾下的汉中军相比,也是差距明显,颇有不如。而这,正是汉中张鲁单凭一郡之兵就敢向刘璋叫板的直接原因。
但是,益州将领和一众文官并不认为军队战斗力弱不行,自我感觉良好,藐视天下,自以为只要大军出动,必定是群贼束手,所向披靡。不光益州一众僚属有这种想法,就连自诩智计过人的赵韪也一直这么看,毕竟益州军甲胄齐备、兵器锋利,兵士们一个个膀大腰圆、身形魁梧,都是身强力壮之士,怎么可能打不赢呢。
光说不练假把式,这句话赵韪可能没听过,却也明白这个道理。此番他志得意满地领兵前来,本以为可以凭借威武不凡的益州军容震慑西凉军一番,最好能够直接迫使西凉军退兵。
然而,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真正与西凉军交锋之后,赵韪才知道自己太过想当然了,小觑了威震天下的西凉军。其结果必然是惨痛而深刻的教训,足以令他铭记终生。西凉铁骑实在是太强悍了,只是一个冲锋而已,便将横扫两万益州军,稍带还灭掉数千汉中兵马。面对凶猛如虎的西凉骑兵,益州将士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甲胄再好也保不住脖子,兵器再是锋利却砍不到敌人。兵士再怎么魁梧有力却终究挡不住冲刺而来的战马,如之奈何?
首战失利后,赵韪和一众益州将领惊魂不定。之前趾高气扬的姿态迅速消失殆尽,彻底放下架子,端正姿态。至此,他们已经不再想着一举击溃西凉军。而是盘算着如何确保阳平关不失。此外。他们还有一个最迫切却又不便说出口的念头,那便是尽快离开汉中、返回益州,远离西凉军,否则自身安全时刻受到威胁,寝食难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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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城,与郡守府相隔一条小巷的巷口上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府邸,府门比郡守府矮一尺、窄七寸,门匾上书:“杨府”。
侧堂门外。杨松急匆匆赶来,大步迈过门槛。尚未进屋便急声道:“二弟、二弟,为兄回来看你了!”
三日前,管家杨安前去阳平关禀报,声称他的二弟杨昂从西凉军手里逃回来了,并带来杨昂的亲笔书信。对此杨松深信不疑,当即向张鲁告假,借口府中有急事需要处理,急忙赶回来。
“呃!尔等是何人,为何会在杨某府中,我二弟杨昂何在?”疾步走进堂中,杨松顿时傻眼了,当即厉声责问道。
却见大堂中坐着一位锦袍文士,身后站着两名健壮有力的灰衣大汉,显然是文士的随从。
眼见杨松进门、直到他恼羞成怒地大声斥问,锦袍文士却稳如磐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慢条斯理地细细品茶。当真是处变不惊,气定神闲,不由得令人对他刮目相看。
“公直兄(杨松)别来无恙?一别经年,莫非仁兄已将故人抛之脑后了么?”
“哦?”杨松惊疑一声,当即眉头跳动,瞬间收敛怒容,挤出一丝笑意,缓步上前,疑声道:“兄台确实有几分面善,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兄台名讳,还请赐教。”
“呵呵呵!公直兄客气了,你我已有六七年不曾见面,难怪仁兄都不记得在下的名字了。不敢有劳仁兄下问,在下河东裴潜,字文行,现为大将军帐下法曹从事,数年前游历至此,曾与仁兄把酒言欢,多有叨扰。”
“啊!河东裴潜?”杨松惊愕应声,随即将七年前的青涩少年与眼前锦袍文士联系起来,大笑道:“原来文行贤弟呀!愚兄眼拙竟然不知贤弟到访,失礼之处,还望贤弟多多海涵。贤弟稍待,愚兄这便吩咐下去,设宴为贤弟接风洗尘!”
说完话后,杨松扭头对管家杨安低声叮嘱一番,而杨安出门时则顺手带上房门。
宾主落座后,杨松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神色顿变,惊声道:“贤弟刚才说‘现为大将军帐下法曹从事’,可眼下大将军正与我主对峙关前,贤弟为何手持舍弟杨昂的名柬来到愚兄府上啊?”
“公直兄莫急,杨昂将军现为大将军麾下平汉将军、拜都亭侯,一切安好,仁兄不必挂念。”裴潜笑呵呵地说道。
“啊!我二弟投效大将军了,拜将封侯?”杨松惊疑不定的急声道。
“正是。”裴潜微笑点头,当即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搬来放在大堂拐角处的两个极为精致的大木箱,放在杨松面前。
“这是大将军特意给公直兄准备的一份薄礼,期盼着仁兄能与令弟杨昂将军再度携手,并肩作战。还请仁兄笑纳。”
杨松紧紧盯着箱子里璀璨夺目的金银细软,眼睛直勾勾地泛着绿幽幽的光芒,眉开眼笑道:“好说、好说,好说啊,一切都好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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