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他们愈发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倘若如此,当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主公还是不能对他们下手,而我等更是投鼠忌器,有心无力。毕竟,肆意残害三朝老臣和弑君篡位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谁也担待不起;一旦背负这等恶名,必遭天下黎民百姓诟病,从而彻底失去民心。不得人心。千秋霸业自是无从谈起,而后便会举步维艰,江河日下。直至彻底败亡。是以,微臣绝对支持主公扔掉这个烫手山芋,此次便是最好的时机。”
法正话音方落,周瑜便欣然点头说道:“孝直所言甚是中肯。现如今,我西凉军虽号称天下第一诸侯势力,却还没有强大到横扫天下各路诸侯的地步,这就让各路诸侯深深松一口气。不会一直盯着我们。与之相反,他们也想快速发展壮大,迅速拉近与我等的距离。随后赶上,最好是一举超过我西凉军。而他们所需要的快速发展壮大的契机,正是效仿我西凉军的发展道路,挟持天子和百官。借此牵制各方诸侯。占据大义之名。有鉴于此,末将对此还有些担忧,三五年之内会不会又有一方势力迅速崛起,继而与我西凉军分庭抗礼呢?”
“呃?”法正闻言惊愕,不假思索地点头接声道:“公瑾之言着眼长远,不无这种可能,微臣也有此担忧。”
李利微笑不语,目光转移到一直不曾说话的裴潜身上。笑声道:“文行对此有何高见?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无须顾忌。这就是我李利不同于其他诸侯的根本区别。讨论时局和军政之时,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所献之策被采纳了,则论功行赏,说错了也不予追究。如果你对我李利有什么看法,或者有些事情看不惯,也可以当面提出来,同样不予责罚;但背后妄加议论或肆意诽谤,则一律严惩。呵呵呵!”
裴潜神情一震,眼神浮现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能够亲耳听到自家主公的这番话,这说明李利已将他纳入亲信之列,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即将被提拔重用的好兆头。
“禀主公,在下、、、呃,微臣对长安局势不甚了解,是以不敢妄自猜测。但主公行事历来严谨缜密,算无遗算、滴水不漏,因此微臣斗胆猜测,主公对此事一定有过周密的谋划,断然不会放虎归山留下后患。是以,微臣没有安北将军和军师的担忧,反而对即将到来的混乱局势有些琢磨不透。有我西凉军虎视在侧,不论哪路诸侯抢得天子和百官,其都将视为西凉军为头号大敌,到那时我等势必陷入被动,甚至还会有一连串的声讨和罢免官爵的诏书传到西凉境内。”
李利笑呵呵地颔首道:“文行果然见识不凡,一语中的。一旦天子落到其他诸侯手里,我等必然是面临被声讨的被动局面,这是不言而喻的。不过,如今天下局势已趋于明朗,弱者声讨强者,缺乏说服力,再华丽的辞藻亦是枉然,过于苍白,我等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呵呵呵!”
大笑之余,李利话音稍顿中语锋陡转:“现在摆在我等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收复汉中,然后才有精力谋划其他事情。文行,听说前几日你潜入汉中拜访了杨松,不知结果如何,他是否愿意投靠于我呀?”
裴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恭声道:“全仗主公威名,微臣不辱使命,已于八天前说服杨松投效主公麾下。按照军师的吩咐,这几日杨松应该就在积极运作,设法说服张鲁断掉益州军的粮草供给,而后再将益州军困在阳平关内,坐以待毙。”
“哦?这么说军师之策确实可行,不知最近几日可曾发现关内守军有何异常举动?”李利有些惊讶的追问道。
裴潜坐回原位,正襟危坐,霍然将话语权转到法正手里,深谙进退之道。法正闻声笑道:“正如主公所说,这几天关内的益州军还真是与以往有些不同。其一,关内的炊烟明显比前几天少了许多;其二,城楼上的守军又增加了三千人,防守愈发严密,两个时辰轮换一次;其三,守军当中没有汉中军和张鲁、杨柏等人的身影,他们似乎是已经全部撤出阳平关。
是以,这几日我军各营将士积极备战,一旦发现守军异动或收到杨松的密信,便立即强攻阳平关,彻底歼灭益州军,继而攻占汉中!”
李利听得眉开眼笑,赞许道:“好,甚好。如果战事顺利,孝直和文行当居首功,公瑾指挥有方,本将军必定论功行赏!”
语气稍顿之际,李利似是想起什么,神情顿变,急声道:“赵韪、吴懿等人绝不会坐以待毙,一旦张鲁断绝粮草供应,他们必定强行突围,杀出汉中,返回益州。然则,益州军吃了大亏,绝不会让张鲁好过,他们极有可能在返回益州途中搂草打兔子,捎带着夺取葭萌关。而我军若想攻取益州,葭萌关绝对不能落到益州军手里,否则我等将极其被动。”
“葭萌关!”周瑜、法正和裴潜三人闻声色变,不约而同的念叨着这个扼守蜀道咽喉的险关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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