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骤然间,数以千计的骑兵激烈碰撞在一起。刀兵相向,战马碰撞在一起,使得两军纵马冲锋的势头骤然一顿;宛若惊涛骇浪的洪流遇到难以逾越的大堤,奔流之势戛然而止。
“砰砰”巨响声中,赵云一马当先,龙胆枪寒光突闪,左右折冲,眨眼间便将三名蛮军将士刺落马下。随即,只见他长枪横扫荡开迎面袭来的三柄战刀,当即身形后仰,躺在马背上,两脚飞踹,瞬间便将左右两侧的两名蛮军踢飞出去。而那两名蛮军兵士倒飞之中连续撞翻数人,使得赵云身边的蛮军为之一空。
眼见如此良机,赵云岂能错过?但见他趁着这一空当,掌中龙胆枪挥舞如风,策马急冲,碰到即死、挨到便伤,勇往直前,势不可挡。在他左右折冲、奋勇拼杀之下,紧随他身后的马岱、马铁带领无双铁骑勇猛冲杀,迅速撕开缺口,为后面的将士杀出一条血路,为他们赢得更加充足的冲锋距离,将战骑冲阵的冲击力发挥到极致。
当赵云在右翼快速打开局面之际,左翼的公孙瓒同样毫不逊色,几乎与赵云同时撕开缺口,第一时间扼制住蛮军的冲阵势头,给蛮军迎头一棒,打掉蛮军的嚣张气焰。尽管公孙瓒已是人到中年,但只要他放下畏惧之心,就依然还是一位勇猛善战的沙场悍将。何况,他身后还有徐晃、严纲等骁勇战将护持左右,身后和两侧的安全便由二人负责,使得他只管奋勇向前,毫无后顾之忧。
大战伊始,蛮军两翼受挫,无形中促使蹋顿率领的五万中军成为一枝独秀,直奔李利中军冲刺过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流矢箭雨,使得蹋顿率领的中军将士遭受前所未有的惨重伤亡。尚未冲到汉军阵前,便有数千部众中箭落马,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急剧攀升,不断扩大。
所幸,当他们冲到距离汉军百余步远的时候,纷纷取下弯弓,搭弓上弦,飞奔驰射,借此压汉军的弓箭手,继而一步步缩小距离,企图尽快冲进汉军战阵。显然,一旦让蹋顿冲进李利坐镇的中军,那无疑是虎入羊群,势不可挡,毕竟李利所在的中军以步卒为主。
在这相对空旷的旷野上,步军根本不是骑兵的对手,即使兵力相差无几,也无法阻挡骑兵的铁蹄冲阵。说到底,李利身边的三万步军终究不是高顺帐下的陷阵营,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是以,若想用步军阻挡蹋顿率领的乌桓铁骑,无疑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眼见蹋顿率领蛮军铁骑快速逼近,仅剩百步之遥,一直待在李利身边沉默不语的李挚,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声道:“从目前形势上看,我军两翼骑兵还能抵挡住蛮军的进攻,但是蹋顿率领的蛮夷中军却是无人抵挡。如果任由其率众冲杀过来,我军就会十分被动,而我帐下金猊卫骑兵也将彻底失去冲刺空间,战斗力大损。主公,让我率军出战吧!”
中军阵前。面对来势汹汹的蹋顿大军,李利泰然自若,脸上的神情极其平静,古井无波,俨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听到李挚的话后,李利扭头看了一眼后方帅台上的诸葛亮,随之轻轻摇头,语气平和的轻声说道:“在没有接到孔明的号令之前,我等不得擅自出兵,耐心等待便是。眼下蹋顿已经率部杀到中军阵前,相信孔明对此早有安排,不用我等担心。”
“这”李挚闻声诧然,侧身回头看了看站在高台上的诸葛亮,眼神中充满怀疑和担忧,似乎是不太看好这位风度翩翩的军师祭酒。在他眼里,孔明实在是太年轻了,并且此前一直待在隆中卧龙岗上潜心读书,霍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弱书生,没有任何大战经验。甚至,李挚怀疑孔明极有可能从未上过战场,一切都是坐而论道,纸上谈兵。为此,他十分怀疑孔明是否真有真才实学,主公李利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想到这些,李挚不禁失声嘀咕道:“但愿孔明军师不会辜负主公的信任,否则他非但误己误军,还会连累主公威名大损。”
“嗯?”李利闻声后微微皱眉,沉吟道:“子诚切莫妄自揣摩,更不要怀疑孔明的才能,因为我从不怀疑他的能力。至于此战胜负如何,我并不十分看重。胜则可喜,败亦悠然,不必太过在意。”
李挚闻言错愕,诧异道:“莫非主公另有安排,亦或留有后手?”
李利高深莫测地淡然一笑,遂沉默不语,双眸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大战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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