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竹篮里小东西蹬着四条小细腿奋力朝光亮处爬去。
“这是幼犬?”陆希小心用手摸了摸不安分小东西,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小狗?还没有她掌心那么大,难道是天生茶杯犬?
“这是吐蕃特有鹰獒。”高严解释说,“据说这只鹰獒长大后身体长不过五寸。”
“五寸?那不是就是袖犬?”陆希伸手就想要抱那小东西,但又担心不小心弄疼了它。
陆希小心翼翼举动,让高严剑眉微挑,“袖犬吗?这名字挺贴切。”
陆希目不转睛看着小狗,小小小嘴,嘴一张就见粉红色牙根,舌头又薄又嫩……好可爱啊!陆希大眼顿时闪烁出无数小星星,食指轻点小狗湿润小鼻子,“宝宝怎么一直叫呢?是不是饿了?春暄,你去拿一碗——”陆希声音随着高严用软绸再次将小狗盖住而停止,“阿兄?”陆希困惑抬头。
高严薄唇轻扬,“这只鹰獒还小,不能乱吃东西,我让人备了一条哺乳母犬。”
“你把生它母犬也带来了?”陆希问,这样好,有母犬一旁照顾,幼犬就容易养活了。
“没有。”高严想着生下这只鹰獒母犬高壮凶猛模样,他两个近卫都差点压不住它,怎么能送给皎皎呢?“我就让人,就进找了一条母犬。”他轻笑着问:“喜欢吗?”
“喜欢!”陆希大眼笑成一对月牙。
“那我荷包呢?”高严似笑非笑问,去年他去蓟州前,陆希曾许诺要给高严绣个荷包,可他等了一年都没等到那只荷包,这丫头不会忘了吧。
“绣好了。”陆希忙让春暄把自己绣好荷包给高严。
高严接过一看,青色缎面上绣了极精致平步青云图案,一看就知道精心制作,“皎皎绣工还真不错。”高严都有些惊讶了,他以前也没见皎皎动过针线,想不到她女红这么好。
“那是。”陆希得意道,“我绣工耶耶都夸过呢!”她给高严和陆琉一人绣了一只荷包,高严选择是平步青云图案,陆琉则是事事如意图案。
穆氏和春暄身后听得差点抽了,大娘子花了一年半时间就绣了两个荷包,而且还是两个让绣娘事先绣好、有样本荷包,要是再绣不好,教导大娘子女红绣娘非哭死不可。陆希身边绣娘,都是宫中出来绣娘,那可是全大宋精挑细选出来绣女。
“也不要练得太辛苦了,家里有是绣娘。”高严听说陆希就给他和先生绣了两个荷包,心中大为受用。
“我就绣着玩。”陆希没好意思同高严说,她两个小荷包绣了一年半,“阿兄你这次离京后,又要去哪里?”
“还是去蓟州。”高严说,见陆希盆中净手,似乎还要泡茶,担心她被热水烫了,阻止道,“让丫鬟去泡吧,一会小犬就来了,你不想和它玩吗?”
陆希想想也对,就任丫鬟把茶具撤下,“蓟州冬日寒冷,阿兄要多保暖才是。”
“我会,你托人带来护膝,我出门就带着。”
“姑娘。”两人正说话间,侍女端着一盆盆景进来,长方形黑色砖瓦盆里,竖着两杆高耸挺拔九里香,盆面向上足有七成树干上,无任何枝叶,余下三成虽有树枝,但绿叶却寥寥无几。整个盆景线条简洁,丝毫没有任何弯曲点缀树干,看似刻板,却出乎意料给人和谐简雅之意。
“阿兄,这是我今年种出九里香盆景,我听说蓟州冬日之时,极少能见到绿叶,这盆盆景就给阿兄暇时赏玩之用。”陆希说,她想了想,又劝道,“阿兄,外人目光,你不必太意。”陆希对高严这次征战得来名声,她也略有耳闻。她记得耶耶同自己说过,战场之时将士们都是拎着敌军人头去拿奖励,既然是这样,阿兄做其实也没太过分,什么煞神之名,不过只是以讹传讹而已。再说若是没高级将领允许,阿兄可能做这种事吗?
高严安静听着陆希劝慰,唇边带笑,他本就生俊美非凡,如今眉眼间带温柔,融化了往日冷峻,显得他清雅如谪仙一般,别说房里侍女一个个羞得脸红心跳,就是陆希和高严已经很熟悉了,可被他这么盯着,也有点受不住,她头偏了偏,“阿兄,你是不是有个王姓陪读。”
男人长太漂亮也是祸害啊,比如耶耶,比如阿兄。陆希突然有些同情高严未来老婆了,如果长得比他漂亮还行,说不定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可要是长得没他漂亮,就是彻底悲剧啊。
“是,怎么了?”高严问
“阿兄可记得阿漪,我听说他要和阿漪定亲了。”陆希见高严漫不经心,提醒高严道。
“哦,是嘛?” 高严心里暗暗好笑,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阿兄,你那位人品可好?家中可有姬妾?”
陆希连炮珠似地问题,让高严哭笑不得,“你一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阿漪嘛。”陆希反驳。
“他人品还算不错,姬妾话,应该有几个吧。”高严想了一会才道,他哪里功夫去管自己下属有几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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