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我都不会让媛儿去她院子里当差,你就叫她死了这条心罢!”抬起眼睛看了看那扇院门,正随着北风不停摇晃着,他跺了跺脚,扭头便往回走,也不管魏良娣后边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路儿走了自己院子里边。
耳边风似乎刮得比往日要响一些,该是要下雪了罢?赫连睿抬头看了看已经阴沉下来天色,喉咙里边发干,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他走到院子门口,便看到慕媛正倚门口张望,便知道她等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
“媛儿。”赫连睿站走廊头看着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带着她偷偷跑出这个皇宫,到别地方去生活。活这里真是很累,自己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被牵制着做这做那,就如住那个院子里珲阿若。
他根本是不愿意碰她一个手指,结果因为母亲算计,他和她凑到了一张床上,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怀上了自己孩子!他一步步挪向慕媛,一言不发盯着她脸,看得慕媛都有些惶惑,她很少见到赫连睿这副神情,脸上有一种深深绝望。
“媛儿,你能不能原谅我?”赫连睿握住慕媛一只手,贪婪感受着从她手上传来温软:“珲绵福有了我孩子。”
慕媛吃惊看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原来并不知道赫连睿和珲阿若睡一起意味着什么,她只是觉得赫连睿对别女子不同,让她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他抛弃感觉,而当现听到赫连睿说出这句话,她觉得很不可置信。一个孩子,珲阿若竟然有了赫连睿孩子!只有为人父母才会生儿育女,那么赫连睿和珲阿若是算成亲了吗?那赫连睿曾经对自己说过那些话还能算数吗?
“我只喜欢媛儿一个人,我根本不乎那个珲阿若。”赫连睿话回响耳边,看着眼前站着他,慕媛心里有一丝说不出酸楚。她张皇后退了一步,甩开了赫连睿手,咬着嘴唇望着赫连睿,向他行了一礼:“恭喜皇孙殿下要做父亲了。”
赫连睿怔怔看着慕媛脸色一点点转成苍白颜色,看着她后退两步走到自己房间,看着她把她房门给关上,把一院子冷清留给他,让他站那里感受着无声心痛。他知道慕媛肯定一时之间是不能接受这消息,或许自己再也不会得到她原谅,可他还是固执站那里,想等到慕媛打开门将他放进去,两人像以前那样,屋子里摆上一盘棋,她嬉笑之间便将他杀得丢盔弃甲。
“殿下,外边风大,回屋子去罢。”薛清后边将这一幕看得很清楚,他也知道赫连睿苦处,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富贵人家谁家没几个姬妾,何况是皇子皇孙呢?这位慕春衣也是年纪小了些,等长大以后自然便知道了。
整个东宫因为珲阿若身孕也有了些变化,赫连晟和魏良娣好好打赏了东宫宫人,每人都领到了二两银子喜钱,所以他们走起路来都轻了许多。魏良娣安排了两个老成姑姑和两个宫女住进了珲阿若小院子,又给她砌了个小厨房,这让只有两进屋子小院显得有些拥挤。
珲阿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屋子里站着那两个姑姑,只觉得心烦。这房间本来就小,现又多添了几个人手,让这狭小房间显得小了,让她有一种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那两个姑姑是魏良娣精心挑选送过来,据说服侍孕妇经验丰富,她们倚老卖老这里指手画脚,让她不要吃这个,不要那样做,可她只能带着笑容听从着,却不能开口赶她们走。
“长蕙姑姑,长槐姑姑,你们先出去罢,我这会子吃不进东西,先闭着眼睛歇歇再说。”珲阿若客客气气朝那两位姑姑摆了摆手,见着那两尊肥胖身子走了出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脸吩咐欢儿道:“你去将李嫣叫过来。”
这些日子躺床上怪无趣,不比往日。没有身孕时候还能和几个丫鬟到院子里比划拳脚,日子也过得,可现却只能呆屋子里坐着、躺着,即算出门都不让走远了,扶着院子里遛几个圈便回来,这种生活让珲阿若全身都不舒服,总归得找点什么事情做才好。
正无趣用手指头手背上划着圈儿,就听一个清脆声音耳边响起:“绵福安。”抬头一看,就见李嫣穿着一身暗红色宫装站床前,毕恭毕敬垂手而立,显得格外娴静。
“你不是说帮我想整治那慕媛法子吗?怎么样,想到了没有?”珲阿若眼角扫过李嫣垂下手,就见上边沾着一些面粉灰,该是正厨房里边忙碌时被喊过来,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得意,这李嫣不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究竟还是力帮自己干活。
“绵福,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李嫣走近了一步,一张圆盘子脸凑了过来,眼睛微微眯成一线,里边闪过一道狠毒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