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
爱德华以绅士身份重回归了英国,并且进入了议院。
他只告诉我一件事,他花五万英镑贿赂了几个内阁大臣。但我知道,仅仅凭贿赂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身上杀人罪居然被撤消了,以一个误会名头。
他伦敦附近买下了一栋豪宅,包括周围大片土地和一小片树林,土地上没有任何佃户,他似乎并不想经营庄园。我们骑马围绕这片土地跑了一圈,然后沿一条浅溪悠然散步。傍晚闷热潮湿空气中,许多蚊虫围着我们转,马儿不耐烦打了个响鼻。爱德华牵马走我前面,他温柔拍拍他坐骑,似乎安抚它情绪。
像所有贵族阶级出身男子一样,爱德华对马有种非同一般喜爱和执着,他少年时就特别爱骑马,而且骑术非常好,可以轻松跳过高高木桩和篱笆。他爱骑叫艾拉,是一匹通体黑色母马,拥有纯粹东方血统,高大俊美,四肢健壮,毛皮像丝绸一样光亮,长长鬃毛飞奔时如同流动烟雾。可惜脾气不太好,除了她主人,谁面子都不给。
傍晚到来并没有让一天暑气消散,太阳还挂天边,迟迟不愿落下,天上彩霞像老人眼角鱼尾纹一样紧密。平原羊齿草十分茂盛,远远望去,一大片浓重青翠,夕阳照射下,显出一种青黄色泽,仿佛秋日里即将凋敝荒草。
“真是个漂亮地方啊。”我由衷赞美道。
“能够得到您称赞可不容易,不枉我花心思买下来,喜欢话,搬来这里住怎么样?”他望着我说。
“您想法还真是直截了当,恕我不予评论。”
“说说你想法,我不介意你苛刻评价。”
“我从不做任何苛刻评价,我一向都是实话实说,尊重实际。”
我们一边拌嘴,一边牵马回到了宅门前。男仆接过马儿缰绳,将它们送去马厩,一位四十岁上下男管家大门前迎接了我们。
“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客人一同入席吧。”
我们穿过建成高拱形门厅,一楼小客厅就走廊头,里面散落着数张红天鹅绒沙发,一尊捧着罐子女人雕像摆放巨大棕榈盆景旁。客厅对面是餐厅,里面已经点上了蜡烛,配着一桌精致晚宴,气氛显得格外温馨。
我觉得有些浪费了,因为一桌食物只有我们两个人吃,不过菜色非常精致,我难得胃口大开。
“以前海上,有一次货船遇到了风暴,我们差点迷失方向。食物和水即将告罄,每个船员一天只吃拳头大小一块面包,我当时饿得头昏眼花,心中也十分恐惧,还曾暗暗发誓,平安登陆之后就再也不出海了。可当一切过去之后,我却依然向往海洋,因为平地上生活太过平淡了。”他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语气十分怀念。
“你才刚刚回来英国,就想念海上日子了吗?”我问他。
“是,我很想念。”他抬眼看向我:“不过,我应该不会再出海了。”
餐桌下,一只脚轻轻靠我腿边,爱德华神情十分认真,眼睛也分外明亮:“因为我现面对大海时候会心生恐惧,我担心再也回不到岸上。我想和我爱人,我们家园里共度一生。”
我被他突然表白弄得一愣,虽然感动,却也有些无奈。餐厅里站了四个服侍男仆,我们几乎是被围观着用餐,他表现太大胆了,而且他盯着我眼神也太露骨。
我急忙咳嗽了一声说:“那么祝福您早日找到一位美丽妻子,满足您梦想。”
他闷哼着笑了起来,眼神略带调侃,但并不多言。之后却桌下不停地用脚撩拨我,害我浑身紧张,切割盘中食物时,几次因为用力过大发出了刺耳吱嘎声,我觉得自己表情一定非常尴尬。
于是,我决定惩治他这种幼稚行为。
“我想早些休息了,可以请人引我去客房吗?”我用餐巾擦擦嘴角,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立即站起来,向我微微欠身:“请让我亲自为您领路。”
他不用仆人,自己端着一盏烛台,带我走上漆黑楼道。也许是因为进入了黑暗狭窄地方,他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开始动手动脚。我忍受着他骚扰行为,直到来到二楼一间房门门口。
爱德华推开房间大门,躬身做了个请姿势。
我大大方方走进去,却他也想跟进来时挡住了他道路。
“送到这儿就行了,多谢爱德华先生今晚款待。”我抢过他手里烛台,直接关上了大门。
“嘿!”我听到门外传来他郁闷声音。
“晚安,希望您晚餐时通过戏弄我获得愉心情能一直保持下去。”
“不……”他声音充满无奈:“我错了亚当,让我进去吧。”
“是吗?但我意识里,爱德华先生似乎从未把谨慎二字放心上过,我认为您应当好好反省一下。”
“别这样残忍,我期待今夜已经期待很久了,你忍心把我关门外吗?你不想我吗?”他沙哑着嗓音蛊惑道:“求你开门吧,求你了。”
我靠门上,对他哀求腔调有些心软。但想到刚才餐厅里,他当着许多人面就做出那种下流事情,害我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姑息这种行为。
“这是个惩罚,你记住了。”我说。
过后,门外传来渐行渐远脚步声。我疑惑看着门口,他居然听话离开了,本以为他还会软磨硬泡一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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