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冯老并不意外他们到来。
扑通,顾丽娘跪下了,“冯老先生,求你救救我娘吧。”他们只此一条途径救老太太,如果下跪能增加她娘出来机会,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看你们多年交情份上,还望您伸伸缓手。”许强也跟着跪下了。
顾丽娘握紧了许强手,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能为她做到这般,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哎,你们起来。”冯老忙将他们扶起来,“这事咱们好好商量。”
待他们坐定后,冯老才开口,“你们放心,此事老夫一定会鼎力相助,只不过听说如今圣上龙体违和,已有三日未上朝了。这案子也一直压着没有审理,咱们为今之计也只能等等了,牢里我已经托人打点过了,你们不必太过忧心。”
顾丽娘纵然心里焦急,但也知道他们此刻除了等之外,别无他法。而且之前那些小说电视里说什么面圣告御状之类,明显不得用。老太太明显是被牵连,他们只希望当今圣上大发慈悲,或有人求情,让老太太得已幸免了。
回到家,顾丽娘从箱底里翻出一块厚实绒布,然后去了趟钱家。请齐慧娘帮忙纳了双棉鞋,里衬用是她手中这块极柔软暖和绒布。
齐慧娘倒是没问什么便答应了下来,顾丽娘也不多说。忙回了家,烧了简单饭菜吃了后,拿出针线,连夜赶工,做了一件棉裤。鞋底不是那么好纳,所以她才请齐慧娘帮忙,她虽然也能纳,但是终比不得她们土生土长来得熟练,而她又急着要,只得拜托她们了。
当晚,顾丽娘辗转反侧,许强被她闹得没法睡,只得拥着她安慰,“别担心,老太太吉人天相,会没事。”
她满脸愁容,“冬至了,这天一日比一日冷,牢里这么潮湿阴冷,她一个老人怎么熬得住。”人都知道,冬至前后是冷,那种冷是冷到骨子里冷,他们这种血气足年轻人都觉得那十来天让人受不住,何况是一个老人?
许强不说话,默默地轻拍着她背安抚着。直至深夜,夫妻俩才沉沉睡去。
次日,顾丽娘早早便起床了,把手头事做后,她和许强再次来到牢里。
“走走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想进去就能进去?”
他们到时,正好看到一个当差推搡着一个妇人,连带她塞到官差手中几十个大钱都被他扔到地上。
可怜那妇人跪地上将那些个铜板一个个捡起,后还是被赶走了。
“啐,几十个大钱也想进去看人?我呸!”
顾丽娘忍住心里厌恶,只当看不见。真是哪里都有这种人,她也没那个能力去管。此刻重要是,将手上衣物顺利地送进去。
“两位差爷,内子想进去看望个人,就是顾家二房老太太,还望两位差爷能行个方便。”说话间,许强偷偷往差爷手里塞了二两银子。
那人暗中掂量了一下,然后露出个满意笑容,“进去罢。”那顾家老太,上头交待下来要好生看顾,他们自然不敢拿乔。
他拿出买好一壶好酒和下酒菜,陪着两位差爷喝,然后笑道,“难为两位爷这么冷天还要当差,小特意买了两壶酒来孝敬差爷,还望两位爷赏个脸。”
“你小子,上道啊。那咱们便不客气了。”
来过一回,顾丽娘熟门熟路地跟着领路小官差往老太太所牢房走去。对朝她伸手犯人视若无睹。
经过关押顾氏族人牢房时,顾丽娘好奇地瞄了两眼。
见了顾丽娘,杨氏眼睛溜溜地转。
其实顾丽娘连着两日都来看望这老太太,顾家人都看眼里,再联想到这两天江墨染行径,心中难免明了了几分。不过想通关键顾氏男子都一致地保持沉默。顾长乐就想,如果说这孩子真是他们顾家嫡女,如今顾家这样,就不要攀扯她了,尚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如今能保存一点顾家血脉便是一点。若不是,人家一个外人能做到这份上,已算不易,如果他们顾家硬要将她扯进这宗官司里,那真是猪狗不如了。
但他们顾家女人明显不是这样想,心头怨怼让她们见不得别人好,临死前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
“喂,我是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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