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看了你昨日表现,我决定将你留下来。工钱一个月是一千五百大钱,管午饭,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应一声。”
陈来福摇摇头又点点头。
许强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答应!”这回他回答得倒爽了。
陈来福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问出口,“老板,你管住吗?”
许强很意外,“你没住地方吗?”后院是有三间房,但梁叔和来旺一人住了一间,只剩下一间还放着一些杂物和醋呢。
陈来福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还有个老娘,我们住地方不算好,我怕娘身子受不住冷。我看两位大哥都是住里头,就问问。”
“这样啊。”许强接着说道,“后院倒是还有间房,但也不够你们娘俩住啊。”
“没事没事,我身体壮实,随便搭个棚子给我住就行了。”
“那行,今儿你把那屋收拾一下,顺便院子里搭个棚,然后便搬进来吧。”
“嗯嗯,谢谢老板。”
“你也甭谢我,我可是丑话说前头,若你是个耍奸卖滑,别怪我不给工钱将你打发了出去。”
“老板,你且看罢。”
来福娘跟着他搬进了许家铺子后院屋子,她颤巍巍摸了摸那些家具,后拉着儿子手道,“儿呀,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许家铺子干活,但许家给了咱这么好屋子住,咱得对得起自己良心,你可千万不能行差踏错呀。”
“娘,儿子哪里是那种人?”陈来福一脸受辱,他只是想这干活,然后混熟了套个交情,希望老板能替他解下惑罢了。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不想他娘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天天给人浆洗衣裳。
“你没起那起子龌龊心思娘就放心了。”
“秦四爷,这闻香阁菜可还过得去?”沈金龙涎着笑问。
这秦四爷是镇宁侯府四公子,镇宁侯府传到这一代已经没落了,虽不至于落魄到与平头百姓一般程度,声望却已不如从前多矣。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但这侯府名号一抬出来,寻常百姓可不敢轻易招惹。虽然这秦四爷只是个庶出之子,但于他沈金龙计划来说,已够份量了。
“不错。”秦四爷剔剔牙,一副吊儿郎当样子。
“秦四爷可知这闻香阁生意曾一度萧条?”沈金龙渐渐放下饵。
“废话!”秦四爷白了他一眼。
“呵呵,这闻香阁可是多亏了许家甜醋铺子啊。”
秦四爷不耐烦地打断他话,“喂,我说沈金龙,你约我出来不是只为说这废话吧?”
“四爷,您消消气,且听我慢慢道来。你可别小看了许家甜醋铺子,这可是门赚钱买卖,如今还不知道多少人想与它合作呢。”
“一间醋铺子而已,你当我没做过买卖呢。”秦四爷不屑一顾。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咱们京城可就许家一家卖醋铺子。醋是不贵,但架不住它量大啊。我派人注意了,许家每月卖出醋少说都有四五千斤,每斤近三十文,你想想,一个月一百五十两进账,便是去掉一半成本,一个月也有百八十两赚头。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京城而已,如今广安王已经如同拔了牙老虎,被皇上收拾那是迟早事,到时若是咱们能拿到那制醋秘方,凭咱们资金,若举国上下都来咱们这买醋,那一个月得有多少银子进账啊。”
秦四爷被他话引起了心思,暗想,他如今每个月也不过是几十两一个月月例,若真能拿得下来,他不仅能他爹面前露一回脸,于荷包是一件大大进项啊。
“好!老沈,你这回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你速速去办理此事,若那制醋秘方能到手,以后少不了你好处。”秦四爷大乐,让沈金龙倒了酒又喝了一杯。
沈金龙低着头应了声,他上回谈过,估计这回也是没什么结果。不过这结果管他早就知道,他还是得去走个过场。戏得演全套嘛,总不能把人家秦四爷当傻子耍。
趁着低头时候,他嘴角不屑地勾起。没脑子,便是他选择秦四爷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便是他后台了。侯府倒没什么,关键是他还有一个司录参军舅舅。司录参军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得了京兆尹器重,那便是了不得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今天陪了一个朋友一天,她想毁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