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重黎低吼,但他适才强行掌控了顾小月身体,好不容易累积起来一丝力量又给用了精光,如今确实是没有办法反击了;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懒洋洋模样,道:“何苦生气,我不过是见你不愿杀他,而我又不乐意你死,所以想个折中办法罢了。”
“什么办法?”顾小月警惕问道。
“你与那男人双修,再生个孩子,”重黎一副无赖模样,“那孩子必定有二分之一机会继承魔根,你再将那孩子送给我便是了”。
送给他夺舍吗?顾小月怒及,瞧他模样便知,这人不过是个纸折老虎,倘若还有点办法,也不会做出这么下作事情来。
顾小月飞奔至船仓南端,那里是顾老爹从承天门带回来,原本就属于顾家一系列秘籍玉简,以及先祖们留下来修仙手札。
“没用,”重黎她识海里懒洋洋摇头,“你找不到方法摆脱我,除非你死”。
顾小月自然不愿意死,她还有大把美妙人生等着,何苦跟个魔头同归于?那么,终办法只有————
“我们和谈吧,”顾小月貌似真诚。
重黎挑眉,“噢?你想怎么谈?”
“我不想死,也不想杀人,除了这两点,我可以帮你;”顾小月想了想,“但你也要帮我。”
“帮你如何?”重黎一副明知故问模样。
“我听说过那个幽冥界事情,既然你骗我去休整那里,虽不知有什么用,但总归你跟那地方脱不了干系,跟那界主人也脱不了干系;”顾小月想着,“既然你有这般本事,助我成仙。”
她用得是肯定句,这不是商量,而是条件。
重黎大笑了几声,居然挑眉道:“你还有这个志向”?
“既入修道,谁人没这个妄想?”顾小月不屑,谁人又不怎么想呢?
“好,我答应你”:重黎依旧大笑,语气却是严肃,“不过,日后你若是再反悔话,可别怪本尊手段厉害了。”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中州此时却见不着明月,事实上,那里人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高挂天空那一轮明月了。
至初春起,一场暴雨惊喜了天下人,接着而来,便是一场又一场暴雨;凡人们都坚信,天老爷一定是漏了个洞吧?否则这雨水,怎么总是不停呢?
大雨侵坏了田间地头播下去秧苗,这一季,注定又颗粒无收了。
连着这些年,不是蝗虫便是干旱,如今又成了水涝,不止田间地头百姓担忧;京都里那位皇帝陛下,也生生多了几条皱纹。
他依宫栏前,把玩着手里那条似石非玉手链,面上虽波澜不惊,眼底却有滚滚洪流;窗外雨大了,各地奏报折子堆满了案几,他简直瞧都不想瞧上一眼。
这人间帝王,做得可朕无趣啊……
皇帝长叹一声,猛然手上用力,居然将那串手链给扯断了。
顾小月正跟和尚海上泛舟钓鱼,突然瞧见手上那串手链断了,愣了一愣。
倒是和尚兴高采烈道:“女檀越被人想了。”
顾小月瞪了他一眼,“和尚口无遮拦。”
见顾小月淡定将那一串手链收入口袋中,便继续拿起了鱼竿,和尚愕然问道:“你不准备理会?”
“理会他做什么?”顾小月压根就没想过回去。
和尚盯着顾小月脸看了半天,才叹气道:“莫怪世人皆说食言而肥,果真会肥……”
“……”顾小月揉了揉自己脸颊,两颊少许还有些肉,但总不至于被称为是胖;她闷闷道:“那皇帝好麻烦,我摆不平。”
“女檀越要始乱终弃吗?”和尚一脸虔诚歪头望着顾小月。
顾小月很是苦恼,她知道自己恐怕是夺了那人运势了,可又不愿意去收拾烂摊子;凡人总是贪心不足啊,她要怎么应付呢?
不过,终顾小月还是去了中州,原因不过是和尚告了状;顾老爹听闻后很是恨铁不成钢挥拳道:“去,那人若是不满意了,你就别回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欠人家不还,你不怕有报应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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