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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那个总是默默跟自己身后落霞,分明像个女杀手。
侯府迎春院中,杜元春坐灯前正绣着一个小孩儿肚兜,她精神极好,似等着什么结果。
兰翠坐一旁陪着,打了个哈欠道:“大奶奶,夜深了,睡吧。”这已是她劝说第三次。
“你困便先去睡。也不知怎么,今夜精神头大得很。”杜元春咬断线头,对着灯光赏看自己杰作,笑道:“金童抱鱼,馥姐儿一定会喜欢这个花色。”
“奴婢瞧着也是,针脚细密,画样儿繁丽,又是大奶奶亲手给她做,馥姐儿肯定欢喜什么似得。”
“她喜欢可不是我亲手做肚兜。”杜元春将针线收拢好放回小笸箩里,淡淡一笑,“她喜欢是大爷每天都能去看看她,可是他呢,心里却渐渐再也没了我馥姐儿。现玉姨娘肚里又怀了一个,他那心里便是豆粒大位置也不给馥姐儿留了。只可怜了我馥姐儿,心心念念都是疼她爱她爹爹。不过,今夜之后,便没人同她争爹爹了。”
兰翠蓦地抬头看向杜元春,满眼惊讶。
杜元春睨她一眼,“就是你想那般,我要她永远消失我面前。”
“杀、杀……”兰翠惊恐白了脸。
杜元春弯唇一笑,舒展了身子往床上一躺,便道:“我可没那么狠心,为了她造杀孽不值当,不过是让人趁夜去掳她,然后卖远远,送到深山老林里让她给猎户兄弟做共妻去。”
这却还不如一刀结果了她,兰翠浑身发抖想。
江水浩浩,丝竹声声,一艘画船上,关青岳正半卧床上看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半透明广袖纱衣舞姬跳舞。
嘴里哼着曲子,手上打着节拍,真个好不风流活。
一曲毕,他拍掌大笑,高声道:“赏。”
那一群舞姬却露着大腿爬到了他脚边,媚笑摇头,举起酒樽喂到他嘴边,娇笑连连,“世子爷,奴家可不要您赏,奴家只要能与您春风一度,一夜风流……”
“我们也要。”
“世子爷可不许偏疼她们。”
“……”
众美环饶,浓香扑鼻,关青岳自享受,意气风发,娇妻美妾,红粉知己,挚爱情人,再等今夜过后,那个碍眼男人客死异乡,只觉人生至此已无憾矣。
正月初二早上走,初三下午凤移花等人已出了京兆府地界,天色将暮时,一行人桃木镇凤来客栈落脚。
这桃木镇是交通要道,正位于几条官道交叉点上,从这镇上出发,往北便是北,往西便是西,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而这次和凤移花一起出任务,身负监督之责关俊彦和另外一个天罚人也早就等了这里。
“九弟,记住了,这事一定要替大哥瞒住。”凤移花从凤乐康房里出来,笑着提醒道。
凤乐康拍着胸脯保证道:“花大哥放心就是,我是不会把你外面养小情人事儿告诉嫂子。只要花大哥下年,下下年也选弟弟跟着你回祖地吃油水,弟弟什么事儿都听花大哥。”
“一定。好了,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明日就去找你那见不得光小嫂子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
他那边门一关,凤移花就沉下了脸。扶着栏杆看了一眼一楼假作喝酒关俊彦并另外一个人,转身便回了自己客房,此时金宝银宝两个端着碗正吃饭,见他回来,银宝放下碗筷起身道:“大爷,咱明日先回扬州?还是先去苏州?奴好去准备船只,年前阿金传信来说,他现还海上,大概十日后能扬州靠岸。”这是他们惯用手法了,大爷虚构出一个养外省情人,每年都趁着这个时候回去宠幸一番,而实际上他们是趁着这个时候回扬州和阿金汇合。
“都不去。我要你们回长安。”凤移花把自己即将去疯人岛事情跟他们简略说了一下,又道:“若我两个月后依然没有回去,你们两个就带着娇娘回扬州,把我名下产业都转到阿金名下,折换成金银珠宝等能够携带都给娇娘,你们隐姓埋名,直到娇娘产下孩儿,不论男女都让姓姜,将他抚育成人。若是、若是她想要改嫁,你们也不得阻拦。罢了,就这般吧。这只是我以防万一。”
“大爷……”
金宝银宝惊讶动容,刚要劝说便被突然破窗而入黑衣人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幕某山想了很久,本意想把这个杀人放火场面写很宏大很华丽,可是某山写写改改删删,却怎么都达不到自己预期效果和要求,只好颓败放过自己,某山得承认,某山笔力不够,好沮丧有木有。
对不起亲爱们,今天迟了这么久。
某山努力明天能够三回报一直等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