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是哪来的钱啊?”
“郎君给的,他很会挣钱的。”李玉娘与有荣焉地说。
“是挣的?”王氏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是挣的。”
“这也太多了些。”王氏还是有些不能淡定。
“哎呀,给您您就拿着吧。”
后来,少卿大人回府,知道这事后,手一挥,说:“既是孩子们的孝心,就收着吧,反正明远也不差这点儿钱。”
王氏很是受惊了一下。
“你也安安心,这次明远回来就留京了,还在翰林院,继成也领了个户部的差使。”
“这真是太好了。”王氏高兴了,儿女都回来了,总算不用牵肠挂肚了。
少卿大人捋着胡子说:“这几年的历练,继成稳重多了,不错不错。”
“我哥呢,怎么没回来?”
“咳,被程家那小子拖去喝酒了。”少卿大人有些不太自在地说。
李玉娘也怒了,“怎么又去喝花酒了?肯定也把我家郎君拉去了。”
少卿大人继续咳,程家那位宝贝喜欢拉自家妹夫喝花酒这事早是一则笑话在上流社会中流传了,人人都在说就看探花郎几时把持不住破戒沾腥。
目前的结果是因为探花郎的关系,程家那位哥儿看女人的品味从根本上有了质的飞跃,寻常的歌妓清倌都入不了他的眼,渐渐地也快成洁身自好一族了。
为此,程家的那位奶奶,就差给探花郎妹夫竖个长生牌位供着了。
其实,孟明远真心不是有意的,他就是被程家舅爷烦得忍不住冷嘲热讽对他的品味从深层次打击鄙视,只不过表情语气都过于平静平淡从而严重刺激了程某人不知道哪个神经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而彼时,当那个令人惊艳的女子身影出现时。
对着程家舅爷那得意炫耀的表情,孟学士十分平淡地说了句:“既然是你的女人,怎么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在发亮,你确定你们之间真的有真情?”
“噗。”李家舅爷一口喷出了刚喝进嘴里的酒。
不得不说妹夫真是深谙打击人之要领,从根上予以重击,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功。谁叫程某人刚刚在那女子进来之前就一直在强调他们是有真情的,就差说他已经找到此生真爱了。
“孟明远——”程青山怒了,一掌拍翻了小几上的酒壶。
孟明远淡定地呷了口清茶,若无其事地扫过去一眼,说:“恼羞成怒就不好了,我比你优秀这事大家都清楚,美人会移情别恋是正确的。”
“你敢碰我的女人?”
孟明远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攫住美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几眼,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相信,这里的女人,是属于所有有钱有势男人的,除非你娶回家里去。即便这样,她曾经也是所有男人的,并不是你独有的。”
这一箭比前面的更狠,连美人都不禁身子微晃。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他一边悠然地给自己续了杯茶,一边继续说:“所以,我十分不理解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独有的女人生气有什么必要。我不觉得你有爱她爱到不顾一切,否则,我今天不会是在这里看到她,不是吗?”
程青山脸色一变再变。
李继成努力平复自己喉间的不适,外放一任回来,妹夫的毒舌明显日常化。
“还要继续喝吗?”孟明远十分有礼地询问,“如果不继续的话,我就先回府去洗洗这一身的风尘。”他一语双关,让那美人容颜失色。
结果,当然就是程青山铁青着脸结了账,回国公府喝闷酒去了。
后来,程青山的夫人卢氏就发现丈夫彻底洁身自好了。即便再去喝花酒,也没再沾过其他女人的身。
对于这一结果,孟明远后来在床笫之间跟妻子程雪兰表示过自己的看法,“早点收心也好,省得把力气浪费到不相干的人身上,等到想用的时候才发现力不从心,那可就亏大了。”
程家小姑很有爱地跑回娘家跟自家嫂子学了舌,害得卢氏差点儿被一口参茶呛死。
“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才不碰其他人?”程雪兰当时纯属于好奇心作祟才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当时,孟学士用着一副学术研究的口吻她说:“鏫耕田是有损耗的,当然要拿来耕自家的田,便是盐碱地耕久了也会出成果的。但耕别家的田就不同了,损耗是自己的,滋润的是别人,不划算。”
程雪兰当即给了丈夫一巴掌,啐道:“说谁盐碱地呢?”
彼时,孟学士正俯在妻子身上做勤劳缣锏幕婆!□
那一巴掌充满了夫妻间的小情趣。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