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已成舟,秦家那边是断没希望了,李家好歹在朝中有些根基,只能认下。
称心如意,李夫人欢欢喜喜的出了府。
等人散了,老夫人实在郁结难舒。拍着身下的床板厉色道:“宋氏,你说说你是怎么为人母的?瑾姐儿做出这样的丑事,你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平时不见你对瑾姐儿如何关心,昨晚上怎么就突然想起了要去兰阁?”
她眯着眼。显然有所怀疑。
宋氏亦不慌,恭敬的答道:“瑾姐儿这两年心性越发高,母亲您是不知道,我的话在她眼里早就可有可无了,她终归还是记恨着我把她姨娘送出府的事。”
“她敢?你是她嫡母,处置个姨娘她还敢记恨了?”老夫人对陆思瑾彻底失望。没了平素的偏心,这会子想起这个庶女就觉得一无是处。
她简直是怒其不争,“我这样看重她,她与秦家八爷的婚事都说好了,现在这样子,还怎么去和相府交代?秦家能忍受得了这份耻辱?”
宋氏见婆母一筹莫展的神态,完全是恼狠了瑾姐儿,再想起平时的袒护,忍不住心生嘲讽。
她把身子躬得更低,劝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好在李家还是肯聘瑾姐儿做正妻的。这种事,怎么着都是女方吃亏,如果李家不肯负责,宣扬出去咱们侯府就真是笑话了。”
“那个孽障呢?!”老夫人怒不可遏。
“媳妇将她关在祠堂了,让她面壁思过。”
宋氏话落,又唏嘘的问道:“母亲您看,她的这事是先定下来,等再过两年呢还是如方才李夫人所言?”
李家的意思,自然是早些过门的。
但陆思瑾的年纪在那,再说长幼有序,她前头还有两位姐姐都未成亲,她若先做了人妇,不免引人深想。
“这样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老太太怒骂道:“继续留在侯府,没得又祸害了别人!年纪小点就小点,也不要顾着那些个规矩了,若留个两年还不知道是何场景呢。
再说,你看那李家三郎的德行,前阵子还觊觎着瑜姐儿,这会子倒是和瑾姐儿滚到一块去了,哪里是个省油的灯?
既然婚事都答应了,作为瑾姐儿的夫婿,她早点过了门也好早点让他收收心,事儿就别再拖了。你明日再去见见李夫人,挑个日子就把他们的事情给办了吧。”
她是真不敢继续留着陆思瑾,原就是已定亲的人,但养在闺阁里还能整出这样一出。对于老夫人来说,这个孙女儿已经没了价值,她现在唯一头大的还是怎么和秦家交代。
心情作祟,连带着腰际的酸疼也愈发明显,倒也没精神去训斥宋氏,摆摆手就把她打发走了。
等过上半晌,老夫人又招手近侍,“你去把琼姐儿喊来。瑾姐儿的事不能成,咱们和秦府不能做亲家,可也不能成为仇家,我看只有琼姐儿出面,相府才能不追究。”
陆思琼是察觉得到祖母怀疑的,但并没有点破。对方问起陆思瑾的时候,她只道自然由长辈做主,对眼前人分吩咐亦不敢违,态度恭顺而乖巧。
回到娇园,候了许久的陆思瑜对着堂姐就跪了下去,感恩戴德的谢道:“这事真的多亏姐姐帮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