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我心里不禁生出了一种想将她抱住的冲动,可惜我不能。
我很想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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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贝勒府上连续住了四五天,南宫栀的伤势渐渐痊愈,已经到了该离开贝勒府的时候了,毕竟这四五天,徐家上下为了隐藏我们而费了不少功夫。
只是李家的仇可能暂时无法报了,因为此前温顺联系过我,很是无奈的告诉我说,他父亲一再表示,这个时候不宜对李家的人动手,搞不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说明,这也是易相大先生的意思,无奈刺杀计划只能夭折。
五天后的上午,首都迎来了第一场大雪,因为之前已经跟腹黑女商量好了,我准备尽快将南宫栀送往福市修养,所以那天早上倒是起了个大早,门刚打开地上到处都是白皑皑的雪,腹黑女一直都比较怕冷,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还披了件雪貂披肩,站在屋檐下看雪,向离则站在一旁朝我这边看来,我哈了口热气,朝两人打了声招呼后,我便来到院门外,远远瞧见叶洛河正在不远处的雪地里练剑,单从剑道上来说,叶洛河的剑似乎能与星主联盟的副盟主白少闵不相上下,不过从修为上来说,估计差一截了。
天灰蒙蒙的,学像是飘絮一般往下落,隐约能瞧见远处已经被雪掩盖了的公路上,似乎有一行人朝这边走来。
叶洛河似乎也发现了,警惕的停下了手中的剑朝那人走去。
两人站在雪地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才朝这边走来,当他们走入我两百米范围内,我心里猛的一颤!
爸?!
他怎么来了?
事实上,来人确实是我爸,当他几近雪人般的走到我面前时,我才回过神来,开口喊他。
他嗯了一声,侧头对叶洛河说:烦请洛河帮忙告知一下老佛爷,就说王业想见他。
叶洛河拱了拱手,道:您请便,我这就去一趟北良。
说完,他朝远处招了招手没一会儿,就有人开了辆黑色越野车过来,车轮已经绑好了防滑链,叶洛河转身朝我们看了一眼后上了车。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俩走进了院门,望着眼前高耸的老槐树,他拱了拱手,算是和贝勒爷打招呼了。
远处传来了河伯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人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我爸微微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朝佝偻着腰的河伯拱了拱手道:黄老的修为越发摸不清了。
河伯沙哑着嗓子笑了声道:你不用跟我来这一套,我的修为你若是看不清,那天底下就没人能看得清了。
我爸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什么的,腹黑女与向离闻声从侧屋里赶了出来,跟我爸打招呼,腹黑女还好,毕竟此前在我家过过年,跟我父母都很熟,向离则显得有些紧张。
毕竟,眼前这位衣着普通的中年人,不仅仅是传说中的人屠,更是我父亲。
腹黑女与河伯将我爸请进中厅,我与向离俩也跟着进去。
中厅里烧的有炭火,进屋后里面暖洋洋的,我爸随手将背在背后的包放在地上,伸手接过了腹黑女递过去的茶,望着她开口道:委屈你了,丫头。
腹黑女微微一笑道:叔叔说笑了,我没事儿。
说完,她扭头朝我看了一眼,我苦涩的叹了口气。
我爸则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着去见见你太爷爷,这小子能受到徐家这么多的福运,我这个当父亲的一直没个表示也不像话。
腹黑女摇头道:叔叔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寿臣,唉,我们毕竟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
这三个字让我心如刀绞,我深吸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廊檐下,蹲着抽烟。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向离默默的蹲在我身边,轻声道:既然相爱,又何必这样呢?
我扭头苦涩的望着她道:这里面事情太复杂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那你喜欢南宫栀吗?
我微微一愣,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要说之前或许真的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当看到不惜生命用身体帮我挡枪的那一刻,就算再铁的心肠也会为之动容的,一个出生在传统古遗家族的女孩,骨子里其实对于婚姻的重要性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我若说一点儿都不喜欢她,自己也心有不忍,可如果喜欢,那腹黑女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道:或许我这个人天生就是滥情吧。
向离侧头望着我道:感情的事情很难说的,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
我淡淡一笑,倒是没有傻到去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她这个年纪本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而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什么债都可以欠,唯独情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