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就是个苦海,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在苦海的规则中挣扎,直到一部分人为了摆脱规则的束缚跳脱彼岸,可就如黑执事那种,即使跳脱了世界的规则,却又被彼岸的规则束缚,所以说,除非成为那个规则的设定者,否则并没有太多意义,纵然是成为彼岸的一分子,也只不过换了个地方罢了。
顿悟的瞬间,我终于明白了此前少卿跟我说的那句话:你所认为的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你所以为的死也未必是真正意义上的死。
生死之间,抛却阴间轮回外,似乎只是场景的变幻,死在主观意义上也只是一个新生的开始。
于是,我们可以将生命的运行轨迹看成一个圆,一个在规则内的圆。
世界万物都逃脱不了它的束缚,甚至包括释放本命之源的南宫栀也是如此。
所以,从这一点来推测,南宫栀是可以救活的。
只是寻找方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南宫栀,我又想到了自从满月后便被送到了云宫之中由我妈抚养的小易儿,这么久没去看他,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长大了多少?对于他的降临,我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自己一直在逃避他,因为只要想到他,我就会忍不住想到南宫栀临死前的那一幕,内心深处的仇恨也因此会增加了些许,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可使哀兵必胜,也可能会因为仇恨蒙蔽了内心,从而走上了一条坠魔的不归路。
三天后,石破军按约送来了李家季大先生的人头,而根据向离收到的情报,李霸先为此大发雷霆,由于当时并没有抑制住情绪,在中北海会议厅的休息室中当着党羽的面摔碎了一个茶杯,并且扬言要给石破军一个沉重的教训,就此,国内有史以来最严厉的一次扫黑打黑行动就此拉开序幕。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之间洛市的领导班子整个给换了一遍,豫省的几个与其有染的大拿调离的调离,架空的架空,石破军自然明白这样一来所带来的后果,所以就此收缩了力量,开始厉兵秣马,绝世豪门那边也搬迁了出来,从此正式转入地下世界。
由于这次扫黑打黑行动的影响力颇广,以至于一些邪风乱教也收敛了许多,天门的发展也受到了波及,对此秦罪等人倒是看的开,说正好可以趁机休息一点时间,而且林秀也快要生了。
考虑到安全的原因,也不想南宫栀的悲剧再度发生,我让秦罪想办法带着林秀前往国外分娩。
秦罪对于我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就在打黑行动之后第三个礼拜由福省乘坐南宫家的邮轮前往新加坡,在温柔的安排下住进了温家旗下的一家私立医院里。
与此同时,我在随同一起来到了新建的南宫府,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新建的南宫府虽然是按照一比一还原了曾经的南宫府,不过却在保全设施上下了足够的功夫,所有木材都通过绝缘防火的特殊液体浸泡过,墙内除了钢板外还夹有石棉,并且引用了此前我从德国监狱来到的那套警报系统,并且在地下修建了几万平米的两层地下室,就算被正规部队强攻,也能坚守一段时日。
不知道南宫千寿是否因为此前的事件造成了什么阴影,南宫府重建后他并没有住进来,而是选择居住在此前改造的那个基地里,以至于偌大的南宫府妥善后变成了个摆设。
南宫羽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南宫千寿倒是告诉我,他有消息称有人在藏区神山附近见到过他。
对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南宫栀的死我是难辞其咎,也不想推卸责任,只能希望有一天能将她救活。
在南宫家祖陵里给南宫栀上完坟后,我告别了南宫千寿以及仙翁,正考虑是否直接回首都时,接到了一个熟悉到令我振奋的电话。
是齐太岁!
回忆起当初在秦城监狱门口搂着一堆烂肉的情景,不禁感叹,这家伙似乎真的死不了,居然可以凭借一颗眼珠子就复活了。
也不知道连成子他们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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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齐太岁依旧是那副懒散的语气,告诉我他准备去一趟乾坤岛,问我要不要去。
想到心里还有不少疑惑,索性也没犹豫,跟他约好了时间以及地点后,便在第二天早上乘坐上由福市直达海市的邮轮。
第三天下午在海市港口码头顺利的见到了死而复生的齐太岁。
这一次他倒是一改往前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西装,洗干净刮掉胡子后,我发现他其实长的还挺不错的,有些年轻时梁朝伟的神韵。
虽然脱胎换骨,可这厮说话的口吻还是没变,哪怕现在的我已经高出了他整整一个大境界,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是不屑的,这让我非常郁闷,而郁闷归郁闷,以我们这种无数次生死中共患难出来的友谊倒是不至于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