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有性命之忧当然要自卫,但掺和以暴制暴,我们就沦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杨过猛点头:“明白!说下大天来,也是人杀人!”
调~教好杨哥哥,得向龙掌门求许可、征得孙婆婆同意,杨过自告奋勇由他去说。我点头应许,这一去不知会遇上多少阴谋诡计,咱先从蒙掌门骗师父开始。
话说全真教射入林的响箭太响,孙婆婆和小龙女也被惊动,正在禁林中四巡。
我们迎上前,禀报只是有人送信来。杨过呈上丐帮邀请函,一脸凝重道:“武林帖遍撒,不分黑道白道聚一块抗元,李莫愁很可能会去。前些天我去全真教时听说她伤好了,重出江湖了,依旧对古墓贼心不死。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李莫愁准会纠集邪魔歪道再次攻打古墓。”
龙掌门神色淡淡不予接腔,孙婆婆干脆道:“有小姐在,怕她啥?”
我咳嗽一声,手背身后作深沉状:“李莫愁带些武林人然不怕,人数有限。就怕她怀恨在心嗦使大军来攻,放火烧山毁掉我们的家园。”
孙婆婆耸然动容:“我和过儿去走一趟,掌门点个头吧!”
小龙女没点头也没反对,只言:“我不去。”
有这句话就行了!我游说孙婆婆留下:“你莫去了,欧阳义父在闭关呢。虽说闭关最少一年,他老人家的情况特殊,不知哪天会出来,要是他没看到‘嫂子’会着急的。我们无所谓,少年人出去游历,你告诉他,我们过阵就回来。”
孙婆婆丑脸泛红,环顾左右而言它,唠叨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要带这个要准备那个,又开讲除恶务尽大课,说不能对魔女手下留情,估计当年她被李莫愁整惨了。
其实下山没啥好准备,我和杨过只能扮穷人,带着一堆行李,那不是招贼唤匪?我可不想一路杀上大胜关。故此孙婆婆拣了一大堆,我只收拾出两只小包袱,最值钱的是两条不起眼的柔金飘带,可以扎在腰间,外头罩上破旧衣衫,谁也看不出。
杨过没帮手收拾,他有更重要的工作:给闭关的义父留信,长篇大套没完没了。
本丫尊重*一眼没看,只嘱他莫忘了加上“媳同拜”三字。
趁他写信,我悄与孙婆婆密谈:“如果我们不在的时候元军杀来,可别硬抗,只管把断龙石放下封墓。”
孙婆婆脸色大变,我笑道:“墓不会封死,你去看过石棺吗?前些天我现一个石棺中隐藏了另一条路。走,看看去。”
到了摆石棺的地方,我向她演示如何开机关。
孙婆婆惊喜之余恨恨:“这个王重阳,我们都被他骗了!”
我淡笑:“虚虚实实吧,他就这种人。小红,断龙石也莫轻易放,出墓地下道刻有《九阴真经》,但跟欧阳义父练的路数不尽相同,他看到了再练,别越练越糟。小龙女一样是武痴,练成欧阳义父那样,哭都来不及。”
孙婆婆磨牙:“那部鬼经不知害了多少人,咱们干脆下去毁了!”
这可不成!《九阴真经》之侧有王重阳演绎出来的功法,我打谱等哪天杨少侠自以为了不起、固步自封后便带他去瞧瞧。于是带笑道:“终究是前人心血,且留着。”
孙婆婆沉吟片刻,言:“这事万不能露口风,《九阴真经》引的血雨腥风太多了,过儿大大咧咧的口不严,莫让他晓得才好。”
我点头:“那是自然。小红,该放断龙石时一定要放,反正咱们的粮食吃两三年没问题,我不可能拖那么久不回来。到时有我在旁边,他们非要练也能指点一二。”
该交待的都交待完毕,又磨蹭了两天,我和杨过终于上路。
小龙女没来送行,孙婆婆一路送出禁林,眼眶红红反复叮嘱我们小心。
杨少侠像所有的少年人一样没心没肺,竟嫌师父烦人,草草应付几句便拖了我狂奔,奔到看不见禁林才放开我,凌空翻了几个跟头,大叫:“江湖,老子来了!”
我气愤:“你是谁的老子?仔细些,莫掉了包袱丢了银子,看你吃什么!”
扮穷人的我们小包袱用土布包着,麻雀虽小五脏全,连盐巴针线都带着。换洗衣服是做旧的,十分结实。为路上方便我穿男装,杨过改口叫我“小弟”。
元人对马匹实行管制,乡下人不敢骑马,杨过又不肯骑驴,昔日赴终南山他被一头犟驴折腾,决定这辈子都讨厌驴。故此我们用脚丈量大地,反正不急,我心里有张大致地图:大胜关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地带,而湖北也与终南山所在的陕西交界,远不到哪儿去。
距终南山最近的繁华镇是樊川,我看到一个正在打尖吃饭的商队,跑过去问路。
嘴一张,我才想起大胜关不便说,抗元英雄大会在那儿举行肯定天下尽知。于是随口问河南怎么走?
镖头瞄了瞄高个杨过,笑道:“我们也往河南去,跟两位小哥顺道。”</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