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还要他做什么,我要他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替他生孩子,当初百般宠爱原来都是假,早知道我还不如嫁给别人呢,为什么要嫁给他,一直等了他四年,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念慈一看她样子,飞冲过去,一把抱住她:“霜妃娘娘,你别这样,奴婢看着难过,你还有奴婢呢,还有孩子呢,太子早晚还是会封你为太子妃。”
风轻霜掷也掷了,打也打了,整个人累极了,伏念慈身上伤心哭着,念慈扶着她坐到一边去,挥手吩咐厅上丫头把东西收拾下去,不准到处乱嚼舌根子,若是把今天事情传出去,非割了舌头不可,大家立刻小心点头,谁还敢多说什么,把东西收拾着退了出去。
花厅上,只有风轻霜轻轻啜泣,还有陪着她念慈,念慈抬头扫了一眼门外,小声开口。
“小姐,现无论如何都要生下男胎了,否则你将来日子不一定好过啊。”
风轻霜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望着念慈,无助抓着她手:“可是这生孩子也由不得我啊,我哪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啊,要是生了个女儿可怎么办?”
“你别急,我们可以这样办。”念慈贴着风轻霜耳朵上轻声念叨了一句,风轻霜受惊吓抬眸,连连摇头,用手抚着自己小腹:“那怎么行,这是我孩子,怎么能把她送出去呢,不行,我不同意。”
“我没有说肯定送啊,如果这是个男胎,我们根本不用想,总之要做二手准备啊,难道小姐真准备做个侧妃了,不想当太子妃吗?”
念慈话音一落,风轻霜脸色难看至极,太子妃位置她怎么能让别女人坐呢,那她肯定要疯了,看着那本该是自己位置坐着别女人,她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
“好,念慈,你去办,一定要办得妥妥帖帖,念慈,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这时候风轻霜脆弱得就像一个孩子,完全没有主张了,哀求着抓住念慈,念慈是她丫头,怎么会不帮她,只有主子好了,她才会好,如果主子成了太子妃,她就是太子府里半个主子,她怎能不帮她呢。
“好,你放心吧,我会办得妥妥帖帖,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念慈拍了拍风轻霜手,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很伟大,一向眼高于顶小姐也有求着自己时候了,看来自己还是有点用处,念慈笑着走出去,花厅里,风轻霜孤零零蜷缩软榻上,捂住自己肚子,一再轻念,宝宝,你一定要是个男孩子,娘不想和你分开啊,你一定要是个男孩子啊。
梅院中,几个人都很高兴,因为找到了联络点,就找到那些没死人了,即便暂时没钱重建无影楼,先查探一下还有多少弟兄们活着,要保住这些剩下人脉,要不然时间长了,这些人四下分散了,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明天,我们一起去春来饭庄,”玉钩沉稳开口,海棠一听,不太赞同,楼主是很等重要身份,怎么能露脸呢,若是落到朝廷手里,只怕凶多吉少,何况那欧阳离烟还四处找她,她出面风险可大多了。
“楼主,就让我和娘去吧。你别去了。”
玉钩摇头,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贪生怕死呢,什么时候都让师姐出面怎么行,何况现她已经不是之前柔弱玉钩了,她身怀绝艺,还怕欧阳离烟不成,如果单打独斗,那欧阳离烟也未必胜出她多少,所以她不需要怕他。
“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不想给银月带来任何麻烦,这里早晚会有人察觉,到时候银月就会有麻烦了,明天五天,守外面敌人困时候,我们出去。”
玉钩沉着命令,海棠和云凤没说什么,玉钩说确实是个理,不能总躲这里,要是被人察觉,会为银月惹来麻烦,人家好心收留她们,千万不能惹出事来。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几个人说话,便早早收拾着睡了,二天天未亮,隐暗不明时候,三个人带着小蛮从梅园偏僻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梅院。
银月得到消息时候,人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顿时焦急不已,立刻吩咐人暗中查探她们几个人下落,现整个京城都寻找她们,她们竟然出去了,这有多大风险啊,越想越恐慌,一跃上马,亲自出去找人。
而玉钩和云凤她们几个女子,此时已化身为男子,一身玄衣,手摇折扇,完全是有钱人家少爷和仆从,风流倜傥,引得大街上很多女人张望,不时出赞叹声,玉钩也懒得理那些花痴女人,抬和云凤她们进了春来饭庄。
春来饭庄店铺并不大,只有两间门脸儿,但装潢很精致,有很多人吃饭,玉钩和云凤一走进饭庄,掌柜抬眸看到云凤影子,立刻笑意盎然引上来:“客官要用膳吗?”
云凤上前一步点头,爽朗开口:“二楼有雅间吗?”
“有,有,”掌柜点头,朝里面忙碌小二叫了一声:“过来把人领到二楼雅间里去。”
“是,掌柜,”小儿不敢怠慢,殷情把人往二楼上领,这几个客官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人,不知背后有什么样硬台,所以还是不要得罪好。
四个人进了二楼雅间,临街而居,视野很好,把街面和楼下动静一览无遗,小二上了茶水,下去准备膳食。
雅间里,玉钩压低声音,沉着问云凤:“师姐,这掌柜可靠吗?”
“我试探过了,他们挺可靠,是师傅特意栽培人,知道师傅事情,很气愤,想帮助师傅报仇,重建无影楼。”
云凤小心把情况禀报给玉钩,玉钩点了一下头,目光移到楼下,一处角落里坐着一个戴着斗篷男子,先前她就注意他了,他一动不动坐着喝茶,也不叫东西吃,很是诡异。
“怎么了?”海棠看玉钩神色不定,奇怪开口,顺着视线往外看,便看到那个黑衣人,抬眸望向自个娘亲,几个人同时注意到了一直缩角落里小蛮也探头望过去,只一眼,她便低喃。
“那个人好像二少爷啊。”
“苏天阳,”玉钩挑眉,苏府二公子苏天阳怎么会这个地方呢?不会是小蛮看错了吧,抬眸望过去,那个人已经站起了身,放下一小绽银子转身拿起剑往外走,忽然抬起头望向二楼她们这一间,门前轻风扬起撩动他薄纱,玉钩细看过去,竟真很像苏天阳,不由得出声。
“我下去看看,你们呆这里。”
云凤想阻止都来不及,玉钩身形一闪已离开了雅间,小蛮她身后叫了一声:“主子,你把他带回来吧。”
玉钩神出了春来饭庄,奔到大街上,可是街上人头攒同,哪里还有苏天阳影子,他为什么会出现春来饭庄,还戴着斗篷,难道他知道春来饭庄是无影楼暗哨点,如果真是这样话,他为什么不报官呢,因为外面传言,是无影楼人灭了苏家啊,玉钩想得入神,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身边,身形一转,先前看到黑衣人立面前,黑纱遮面,他清冷声音响起来。
“玉钩。”
这一声唤倒让玉钩听出他是何人,果然是苏天阳,他搞成这副样子敢什么,是无影楼人灭了苏家,坦白说是苏采雪灭了苏家,所以他是受害者,怎么反而神神秘秘,好像贼一样。
“苏天阳,你干什么?”
玉钩叫起来,知道是他,她放松了警戒,小声询问,苏天阳一伸手拉着她往另一边小巷子闪去,轻喃了一句:“回头再说。”
玉钩一脸莫名其妙,两个人很来到一处僻静地方,空荡荡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苏天阳拿掉头上斗篷,露出英俊五官,一脸凝重,眼瞳是深深伤痛,玉钩知道他心里痛苦,苏家一百多口人被杀,身为苏家人,他怎能不伤心难过呢,可是这都是苏采雪整出来,玉钩伸出手想安慰他,他曾经帮助过她,她受伤时候,给她送药,有时候逗她笑,这些她都还记得。
可是苏天阳脸色陡变了,凌寒萧杀,玉钩手还没靠到他身上,身子一麻,动弹不得,一脸难以置信,紧盯着苏天阳。
“你干什么?”
“玉钩,你还要装吗?我已经查出你就是无影楼楼主,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竟然让无影楼人灭了苏家一百多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苏天阳痛苦楸自己头,眼神赤红嗜血,阴森森叫着。
玉钩眼神陡冷下来,她为什么总要栽男人手里呢,如果她注意,这苏天阳根本得不了手,自己一时大意,再次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你这个混蛋,我没有派人杀苏府人,苏府人是苏采雪派人杀。”
玉钩话音一落,那苏天阳备受刺激,银光一闪,宝剑架到玉钩脖子,冷戾憎恨开口:“你杀了人,还敢赖采雪,这一石二鸟之计可真好啊,玉钩,你好狠心,就算苏采雪逼你代嫁,你受了苦受了委屈,你可以找苏采雪报仇,你为什么不放过苏家一百多口人呢。”
玉钩抽气,冷睨着这个男人,脖颈上传来痛楚,提醒她,脖子上流血了。
“苏天阳,既然你不相信,那么要杀就杀吧。”
玉钩说完,无畏一闭眼,等着苏天阳剑,现说什么都无益了,只怪自己识人不清,才会把自己一再陷入绝境,如果此次有幸不死,她不会再相信别人了,谁都不信,男人太可怕了。
苏天阳看着她无所畏惧脸,那般明净,自从她代嫁到瑾王府后,自己心心念念想着人就是她了,可是没想到她恨苏家人,还练成了武功,成了无影楼楼主,一夜之间屠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命,这等辛辣手段,真是太可怕了,手劲一压,玉钩脖颈上血溢涌出来,苏天阳心抽得很疼,沉沉缓慢开口。
“告诉我,我爹娘临死时候说过什么话?”
“苏天阳,你个混蛋,我说过没有杀苏府人,是你妹妹苏采雪杀,你知道她武功是从哪里来,她是无影楼楼主葵花婆婆弟子,她为了夺得无影楼,挑断了婆婆手筋和脚筋,自己做了无影楼楼主,可是婆婆没有死,被我救了,她教了我武功,我为了报答她恩情,决定帮她夺回无影楼,就是这样你懂了吗?”
玉钩吼叫完,冷睇着苏天阳,可那男人竟笑了,完全不相信,讥讽望着玉钩。
“玉钩,我从来不知道你编故事能力如此厉害,真是佩服啊,我妹妹竟成了无影楼葵花婆婆弟子,那么你说,现她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她什么地方啊?你这个混蛋,不相信我拉到,点动手,我要早死早生,自从穿到这里来,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里人都是变态。”玉钩狠狠开口,也不管苏天阳听得懂听不懂,反正她不想说了。
苏天阳看她如此决绝认真,倒有些犹豫了,她脖颈处血刺激到他了,心疼不已,可是一想到苏府一百多口人命,心里恨又那么浓烈,把他折磨死了,后一咬牙,狠厉开口。
“我就信你一次,从现开始你不准离开我身边,我要找到苏采雪和你对峙。”
苏天阳冷冷开口,玉钩飞睁开眼,她没想到苏天阳竟然愿意暂时放过她,如此说来她倒不用死了,不过别指望她会感激他,从此后她再不会轻易感激一个人。
“随便你。”
玉钩爱理不理,苏天阳也不生气,一伸手一粒药丸滑进玉钩嘴里,他一运力那药丸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玉钩阴沉着脸,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是一颗毒药,你放心,我身上有解药,如果真不是你杀苏家人,我会给你解掉,”苏天阳说完解了玉钩身上穴道,玉钩飞跑到墙边大吐特吐,希望能把药丸吐出来,可惜根本没用,那药丸入喉即化,玉钩抬起头,苏天阳双手抱胸,一脸冷漠望着她,他还是那个初关心她苏天阳吗?仇恨蒙住了他眼,黑了他心智吧,她还要和他客气什么呢?身形一闪,飞朝苏天阳击去,无影手一般人是抵挡不住,就是苏天阳,能力也没有那么深厚,此时玉钩只想杀了他,竟然敢惹她,可是手还没有击出去,胸口像有万千小针刺着她,疼痛难忍,那苏天阳皮笑肉不笑开口。
“我忘了告诉你了,这毒叫天竺化骨丹,如果你强行运力话,它药性会摧毁你骨头,慢慢融化掉,那钻心痛苦会让你痛不欲生,所以你还是安分些吧。”
苏天阳说完,一伸手提起玉钩身子,大踏步往外走去,巷子头停着一匹马,苏天阳拎着她翻身上了马,策马狂奔。
玉钩恨得牙痒痒,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强行运功痛苦还保留体内,难道她真必须跟这个男人一起去找苏采雪,谁又知道苏采雪什么地方,难道一日找不到她,她都必须忍受这种痛苦吗?
“苏天阳,你个混蛋,我诅咒你全家,诅咒你家祖宗十八代,难怪被杀,都是因为心太黑了。”
玉钩口无遮拦怒骂,苏天阳陡一拉缰绳,停住了马,冷冷望着缩他胸前玉钩,慢慢开口:“我不介意阻住你一张臭嘴,你知道男人阻住女人通常用什么方法吗?”
玉钩一愣,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抬头看到他幽暗不明眼神时,陡明白他想干什么?飞捂住自己嘴:“你休想。”
苏天阳冷然一笑,再拉策绳狂奔而行,现他没兴趣碰她,要事请就是找到苏采雪,如果真是苏采雪杀了苏家人,他不会放过她,一定会亲手斩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家人。
一处僻静林子,一辆马车停靠着,远处马蹄声响过,眨眼到了马车跟前,咻一声停住了,马上人恭敬抱拳。
“爷,已经查到了她们下落了,好像春来饭庄里。”
“嗯,那就好,去吧,”马车里响起清冷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忧虑,那手下不敢多言,一拉缰绳飞离开林子,马车里男子冷然声音响起。
“黄风,去春来饭庄。”
“是,爷,”驾车人面无表情应声,一抖绳索,马车疾驶着离开林子,直奔闹市区而去。
春来饭庄里,客人进进出出,掌柜招呼着客人,只是眸底闪烁不定暗芒,二楼雅间里,三个玉树临风男子一脸焦急,不时有细声飞出来。
“娘,这可怎么办?楼主到现还没回来?”
“恐怕楼主出事了,一定是那苏二公子查出楼主真实身份,把她带走了。”云凤心急如焚,如果楼主出事了,这无影楼只怕真毁了,师傅一生心血真白费了,到时候也没脸去见师傅了。
“楼主武功这么高强,怎么可能会被苏天阳带走呢?”
海棠不相信,说不定楼主遇到了别事情,她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可是一边小蛮却脸色苍白,好久才出声:“她一定被二公子带走了,因为二公子以前很喜欢主子,对她是极好,她一定大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二公子会动手吧。”
小蛮话音一落,云凤和海棠心情沉甸甸,看来真被苏天阳带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两个人心急得不得了,可又无计可施,这时候雅间门响了一下,云凤沉声冷喝。
“谁?”
“我,”门外响起店小二声音,小心翼翼开口:“客官,有人要见你们呢?”
云凤和海棠面面相觑,什么人要见她们啊,此时她们装扮可不是先前模样,竟然有人说要见她们,只怕不安什么好心啊,当下提高警惕,一挥手示意小蛮去开门,她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到这里来找人,小蛮有些害怕,但仍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立着是一脸笑意小二,也没别人,云凤松了一口气,淡然问。
“谁要见我们。”
店小二往旁边一让,走出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男子,脸上银色面具,暗芒闪过,那漆黑瞳孔幽暗无比,像古潭般深不可测,缓缓走进来,抬眸扫视了一圈,淡然开口。
“她呢?”
云凤和海棠看到来人,才算放下心来,立刻挥手示意店小二先下去,等到店小二走了,小蛮关上门,云凤才心情沉痛开口:“刚才楼主看到有个人很像苏天阳,就追出去了,可是都出去半天了,还是没有回来,我们猜测着,她一定被苏天阳带走了,苏天阳说不定知道了玉钩身份,所以以为苏家人是她杀。”
“苏天阳?”银月眼神陡凌寒嗜血,凉薄唇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周身罩上冰霜,淡然开口:“你们回梅园去吧,我会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