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保持着一脸笑意走向那群正练习着弟子们,心里想着:虽然迟到了两个多小时,但是也不能怪她嘛……谁叫昨天清风小哥没有告诉她路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笑笑总是没错!这可是老前辈交给她职场守则第一条!
但是很,童彤笑意便维持不住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看到她就走了?别介呀!她还没提问呢?用不用见一个走一个啊?她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终于,有一个人对于她靠近并没有给出太激烈反应,还是保持着原来盘坐姿势,双目微敛,泰然端和。
童彤又挂上了她自信满满笑意,弯下身甜甜地笑道:“这位师姐,请问……”
没反应。
童彤笑滞了一下,随即加上扬,脸也稍稍凑近了一些,要贴上对方鼻尖——从这个距离能够清楚地数出她鼻翼两侧几粒微不可见小雀斑——再次说道:“麻烦你,我想……”
依旧没反应。
童彤默默地直起了腰,眼角余光扫到周围一圈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窥伺视线,或幸灾乐祸,或不屑一顾,头脑一热,气沉丹田,对着那人大喊声喝道:“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难道你聋了吗——”后一个音节一直拖了将近四个八拍,生生震散了天边大片祥云,震塌了几座不稳山峰,震傻了几窝智商捉急灵鸟——是震得眼前没反应人忽睁开了双目,又惊又怒地瞪着她。
“本座没聋……”被童彤惊醒人是一位仙子,长得不算出挑,只是五官犹如雕刻般端正,看上去是个刻板人。童彤找上她主要原因并不是对方没有第一时间逃远远,也不是她不骄不躁故作高深端坐,而是她身上与众不同深紫色外衫。
她记得叮少提到过,崇华派里要分清这人是不是有背景,只要看他/她穿衣服色儿就知道了——万绿丛中一点紫,能不显眼么?
当然,天真少女童彤没有想到是,往往一个人地位与她傲娇程度是成正比。她挑上人来头越大,攻略难度自然也就越大。
那紫袍女子五官平平,眼睛却极美,像是两丸黑水晶里嵌了无数颗星子,光辉熠熠,扣人心弦。
她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将童彤喷出来口水擦去,压抑着怒气问道:“尔是何人?竟敢冒犯本座,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被她陡然释放气势吓得一凛,童彤后退一大步,脸上自然而然地堆满了傻笑:“前、前辈你好!我是来弟子童彤,是院长让我来校场报道!可是早上我迷路了,找了好久才到这里……嘿、嘿嘿嘿……”边说着,边不好意思地拽着衣角,一副我很娇羞我很乖巧样子。
“哦,你就是那个童彤啊……”那女子听罢,怒气稍敛,只是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本座乃是崇华第二代传功长老,苑琼霜,负责传授锻体术。”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童彤——那眼神,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怡红院里对着来妹子待价而沽老鸨——眉头微微蹙起:“本座手下,迟到是不允许!念你是初犯,那便从轻发落吧。”
她招招手,后面立即有一个高大威猛男弟子上前一步,童彤眼神立刻黏人家宽袍大袖也遮掩不住健美身材上——嗬!那胸肌,比她罩杯还大!那手臂,比她大腿还粗!
正当她对着那隐藏衣袍中六块腹肌想入非非时,只听“哐当”一声闷响,那位健美先森把一只石墩抛起,任由那比童彤脑袋大上三倍石墩擦着她鼻尖,撩过她几缕流海,地上重重地砸出一个深坑。
“嘶——”就差那么零点几厘米,那石墩就要跟她小身板来个亲密接触了呀!
童彤觉得浑身汗毛都像通了电流般根根直立。
“先提着它走十个来回。”童彤吞了一口唾沫,看了看那大石墩,再看了看没什么表情苑琼霜,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己——对方不耐烦地点点头,打碎了她后一丝希望。
嘴角抽搐地走到那石墩边上,俯身抓住背上把手,深吸一口气,提!
石墩——纹丝不动。
童彤小脸憋得通红,羞。
她偷偷瞄了一眼苑琼霜,很好,还是一副冰山死人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她身后几个看热闹弟子,特别是那个童彤觉得身材很棒健美先森,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让她有了一种一拳揍上去冲动!
哼,笑什么笑啊!一看就是胸大无脑典范,连脑子里都只有肌肉笨蛋!修真要是道骨仙风,儒雅气质啊!那么一身肌肉是要把衣服撑爆还是要怎样啊!笨蛋笨蛋笨蛋!
她刚才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觉得这家伙不错咧……
被这么明里暗里嘲笑,童彤不服输倔强性子上来了,也不管什么淑女仪态,撸起袖子,鼓足了力气又提了一次——这一次可是把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了!
好歹是将那巨大石墩提了起来——差不多到她脚踝处。
她正要向苑琼霜邀功,脖子艰难地转过去,嘴巴还没张开,就听那女人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嗯,现,提着它走到那棵树下面。”
顺着她眼神,童彤又艰难地将脖子转回去,终于看到了她示意目标物——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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