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幸福吗?婠儿轻声道:“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等回去再告诉他吧。”
“也好,那小子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我看在眼里,不单单是为了你的容貌。”邑宁拍拍她的手背:“你和裴明怀这小子好好生活,臻儿这里有我。”
看着双鬓已有白发的邑宁,她不仅联想到自己昔日的母亲。“臻儿是我的孩子,我做为母亲已经很不尽责了,能为他做什么,我一定全力以赴。”
“姨姨,外婆!!!”臻儿的声音响起,婠儿和邑宁立即整理神情浮现笑容。就见臻儿欢快的跑来,一把扑到婠儿的怀里,让婠儿一个趔趄。“慢点,慢点!!”
“臻儿!”邑宁淡淡唤一声,怀里的臻儿缓缓松开圈住婠儿的手臂,收敛了脸上的嬉皮笑容,乖乖道:“外婆。”
既然已经做好准备了,婠儿赞同邑宁的做法,臻儿小小年纪言行出落的跟楚弼已经有两三分相似。或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大臣们对他有着不同的期望。身上的责任越重,越不能像平常人一样活着。
深夜,臻儿想跟婠儿一同睡,婠儿哄道:“臻儿乖,姨姨有小宝宝了,不能再跟臻儿睡了。”染雪也在旁边哄着:“殿下,你跟夫人睡,不小心伤者小宝宝了,以后就没有小宝宝陪殿下玩了。”
“啊?那,那好吧!”臻儿由宫人伺候歇着去了。邑宁今晚等着看一出戏,也跟着睡在一小房内。虽然小,但是倒极为精致。
子夜时分,女子尖叫声突然响起,臻儿小院立即烛火通明。邑宁睡的晚,最后一个赶过来,失声道:“怎么了?怎么了?”
一宫女惊恐回答:“长公主,裴夫人被梦魇了,现在太医正在诊治。”她刚说完就被邑宁推开进屋,屋里站满了宫人,隐约听见臻儿的抽噎声,染雪惊慌喊着‘夫人’的声音。
邑宁走过去,瞧婠儿七孔的血痕顿时也白了脸,稳住心神问:“太医,这是怎么了?”
“老臣、老臣不知。”太医有些不好意思,老脸微红。
邑宁立即变了脸色骂道:“你堂堂大庆御医竟然告诉我不知道?陛下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转身吩咐宫人:“你们到处给我搜,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或者什么可疑的人!今儿人还好好的跟我说着家常,晚上就被梦魇了?!”
宫人们立即里里外外查,染雪哭道:“邑宁长公主,定是有人想我们夫人死,想加害我们夫人!”她这么一说,邑宁脸色一正:“这话从何说起。”
染雪哭泣道:“夫人身子一向都好,那日经过广安宫时就突然七窍流血,好在救治的及时,只怕人也要跟着去了。晚上,一宫女瞧瞧跟夫人说要加害我们家夫人,要夫人小心。这不——晚上又发生了这样事,若是夫人有个好歹,奴婢怎么跟老夫人和老将军回话啊?”
“好丫头,别哭了,这件事有我呢。有我在,看谁还敢动你家夫人。哼——只怕,动的不是你家夫人,是我的宝贝外孙吧。”再难堪的话,邑宁也可以摆在台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