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雨,也没有海棠春睡的惹人遐想,因为窝着脖子压着脸,她的呼吸不畅,鼻子里直呼噜。
厉安蹑手蹑脚的走近她,看见她不雅的睡姿,听着她的小呼噜,不由笑,小豁牙子终究是变不成白天鹅的,只能变成了小睡猪。
他恶意的用草拨了一下颜落夕的耳朵,睡得正黏的颜落夕不悦地皱起眉,抗议地哼一哼,随后嘟囔着嘴又睡着了。
风从树下吹过,颜落夕的丝扬起,一下下拂过厉安的脸庞,也一下下轻轻拂过他的心头,空气中属于少女的清淡香气,让他少年的心燥动起来,他神使鬼差般俯下脸,贴近颜落夕安静的睡颜,整个人入魔般不受控,嘴唇贴到她微侧的唇上。
无比的柔软甜美,厉安还没等细细品尝,脑中有种物质瞬间炸开,他倏地弹起,梧桐树后就像藏着多少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俗世里渺小的二人,他的心脏狂跳不已,手心都沁出汗来。
十九岁的厉安,玩过世上无数东西,只是没有玩过女人,也许是受邵美卓的影响,在他心里,女孩子都代表麻烦,矫揉造作,他已经被邵美卓烦透了,不想在身边制造出第二个麻烦。
颜落夕终于被身边窸窣的动静惊醒,她一抬头,看见厉安高大的身影将自己完全笼罩,无形的压力使得她透不过气来,她‘蹭’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因为刚刚睡觉压麻了腿,身体重心不稳,狼狈的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厉安看着她这副惨样,心情好了不少。
颜落夕站定身体,忽闪的大眼睛里立即带上了戒备、小心,还有如同小鹿般的惶恐。
厉安的脸色阴晴不定,幽远深邃的黑眸里也瞧不出任何情绪,他打量了一会儿颜落夕,突然慢条斯理的问道:“三年前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吗?”
那样的不平等条约,她到死都忘不了,只是眼下不想再承认了。
颜落夕故作思考的歪着头,眨眨眼睛,“我不记得了,什么事情啊?”
厉安被她的装模作样气笑了,一挑眉,“怎么,你想耍赖?”
不耍赖怎么着,还做被你呼来喝去的小奴隶!
颜落夕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无辜的嘟囔着:“你走以后,有一天我睡觉掉到了地上,摔到了头,从那以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谎话也有,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厉安火大,趁其不备,一伸手将颜落夕拉到身边,大手胡乱的拨弄着她的头,紧张兮兮的说道:“快点让二哥看看,摔到哪里了?妈妈没带你去医院看吗,这要留下后遗症就遭了,以后生孩子都会傻兮兮的!”
颜落夕被他拨弄的晕头转向,左摇右摆的试图躲避,“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我不是脑子有病吗,我替你检查一下。”
“我脑袋没病,你放开我。”厉安这样箍着自己,颜落夕感觉很不舒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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