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沒有长心,自己的一颗被爱注满的赤子之心她不要,竟然一定要用金钱來定位他们的关系。
颜落夕的心理素质其实不算强大,长时间在厉安面前做戏,她怀疑自己的演技要露怯,她站起身,语气生硬得恍如背书:“你考虑一下,我个人觉得,这件事对我们都有利,你厉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我最缺的就是钱,这样我们各取所需,都划算的!”
厉安被气的一口热血差点沒喷出來:他真是小看颜落夕了,看着娇娇弱弱嫩生生的,讨价还价的本领竟然如此老道,把他生生的按到了被动席上。
他气呼呼的盯着颜落夕的背影,火眼金睛般的眼力突然间敏锐的发现颜落夕的手似乎在抖,一扫眼的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个小死崽子只不过是色厉内荏,在跟自己强装镇定。
看穿了颜落夕的心理,厉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忽然意识到,这年头,男人一旦先爱上女人,不受罪是不可能的,也只有这种甜酸感,才让他体会到真正爱情的的含义。
厉安基于他身体里固有的邪恶因子,他决定答应颜落夕的要求,看看她到底能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
周广涛那天在大雨里,开车來到厉安曾经居住的小区外面,他想进去找厉安,但小区门口的保安不许他进去。
心急如焚的周广涛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儒雅了,再次厚着脸皮打电话给那个生意上的伙伴,让对方给保安打了个电话,他才成功的混进小区里面。
周广涛凭着记忆來到厉安家门前,按了半宿的门铃,都沒有人來开门。
后來周广涛又下了楼,在楼下观望,厉安家的灯一直是关着的,想必厉安是真的沒有住在这里。
他沮丧地瘫坐在车子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愚蠢无比,厉安这个公子哥不同于一般人,他的住所,房产遍布世界各地,如果是他把颜落夕掠走,有心把颜落夕藏起來,怎么还会再回这里。
周广涛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厉安那阴沉的黑眸,那样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大少爷,他什么事情做不成來,什么事情不敢做。
他的心里刹那间变得无比的失落与茫然,无数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奔涌,惊惧、痛苦、怀疑、绝望……
周广涛忽然想大声喊叫:厉安,你给我出來,你把落夕还给我……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但细碎的雨滴还是不停的落在,如同周广涛心中的愤懑与焦灼,不停不歇地漫延开來。
疲惫至极的周广涛闭上眼睛,心里又涌起种强烈悲哀之意,想着早晨自己跟颜落夕分别时的欢乐情景,一切都如同肥皂的泡沫,稍微被风吹一下,就都破灭不见了。
天快要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周广涛活动了一下僵硬而冰冷的身体,看着天边的红日一点儿一点儿的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