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走后,羊献容顿时像散了架一样,又软弱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铜镜里那张美艳的脸,心中无限的失落与遗憾。
曾几何时,她无数次们想着能穿着华丽的嫁衣,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如今嫁衣华贵,而即将和她拜堂成亲的男子却不是他!
伸手抚摸自己冰冷的脸,羊献容擦掉了眼角苦涩的泪水!
从今往后,她和他将形同陌路……
从今往后,她和他将会各自婚配……
从今往后,他和她将不会再有交集……
从今往后,她的美将不会再为他暂放……
从今往后,他将坐拥别人入怀……
从今往后,他们将会各自儿女成双……
从今往后,他们将会各自白首终老……
从今往后,他们将老死不相往来……
………
心痛再次袭来,在她心中掀起阵阵波澜,寸寸吞噬着她仅有的一丝宁静,平静不再。
泪水犹如江河决堤,泛滥成灾,羊献容拭了又拭,依然拭不尽眼角的泪水。
看着铜镜里泪眼模糊的自己,羊献容终究还是忍不住伏在了暗上低声啜泣,头上的繁众珠饰又清脆的随着她的起伏响了起来,和羊府内的鞭炮相映成辉。
屋内的落寞,屋外的欢腾,两个别样而生动的画面,在此刻不停上演。
…………
前厅,宾客络绎不绝,贺礼堆满了内廷屋子,前厅人头涌动,好一派热闹的景象,羊玄之乐此不疲的招呼着来宾。
管家忧心忡忡的来报,“卜子娇逃跑了,还刺伤了两个护院!”。
羊玄之脸色一变,道,“还不赶快去找,千万别让这个女人误了大婚吉时,找不到,我为你试问!”。
“是!”,管家立刻领命而去。
……
刘芳手里拿着钥匙,避过宾客,一路向柴房奔去,刚到门口就被吓呆了。
门口的侍卫都被放倒了,刘芳警觉心起,难道羊玄之那老狐狸提前动手了?可是一想又不对,假若他动手的话需要把门口的护院都给杀了吗?
究竟怎么回事?又或许是羊玄之那老狐狸命外面的人做的吗?
只是柴房的门还紧闭着,里面的刘公子怎么样了?越想越着急,刘芳慢慢的靠近柴房,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突然,推门的一刹那,刘芳被一黑影猛的扼住了脖子,太阳穴上被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给抵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声粗犷的男人声音传来,“卜姑娘,住手!”。
刘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平第一次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等她缓过神,看清现场的情况时,才发现,一根银针正对着她的太阳穴。
“刘大哥,你认识这个女人?”,卜子娇手里的银针未动过半毫,显然还未信任眼前的这个女人。
“卜姑娘,放了刘姑娘,你误会她了,她是蓉儿的贴身丫鬟,是来救我的!”,刘曜着急解释,碍着脚上的铁链,不然他早就冲过去救下刘芳了。
“什么?羊献容的丫鬟?”,卜子娇依旧面露不悦,但手里的银针还是慢慢的退了回来。
“这个女人会妨碍我们的大事吗?”,卜子娇一边警惕的盯着刘芳,一边不放心的问着刘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