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停在了薰衣草园的边上,顾东瑞戴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迈开大步,直接走了过来。
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她马上松开了尉迟傲风的手臂,后退着。
海瑟也紧张地低下了头,这次真的不能怪他,是夫人突然跑了过来,好像和尉迟先生认识一样。
“带她回去,不要让这个贱人到处乱跑!”
顾东瑞摘掉了墨镜,阴郁的目光看着蒋乐乐,好一个善于利用美色的女人,知道尉迟傲风身份地位高贵,利用他出去的机会,竟然打算勾/引这位副会长了?
“夫人,走吧?”海瑟低沉着声音说,现在不走,还等着先生将她拎回去吗?
蒋乐乐无比惋惜地看着尉迟傲风,他看不出来吗,她就好像海翔的囚犯,无奈转过身,落寞地向别墅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带坠落,真的不行吗?她就没有希望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吗?
“她是……”尉迟傲风望着蒋乐乐的背影,觉得刚才她的神情好悲伤,为什么顾东瑞会这么对待那个女人,还称呼她是贱人。
“一个檀木虚荣,只会勾/引男人的花瓶……千万不要让她纠缠上你,她的贪欲是无止境的。”顾东瑞鄙夷地形容着落乐乐。
一个贪慕虚荣,只会勾/引男人的花瓶?
尉迟傲风望着蒋乐乐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刚才他几乎相信了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神情,她的诚恳,还有那几分难以抗拒的神似。
“我在下塌的酒店见过她,当时她只穿了一件T恤,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争执……”尉迟傲风回忆着,当时那个男人在和这个女人谈乱价钱。
只穿了一件T恤?跑到了酒店和男人纠缠?蒋乐乐果然厉害,顾东瑞阴郁了目光。
“我看她尴尬,就替她解围,当时的状况实在糟糕,没有办法,我给了她,西装遮体和一些钱。”尉迟傲风讲述着,他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海翔?
“难怪了……”
顾东瑞记得清晰,在庄园的客厅里抓住她的时候,她穿了一套新裙子,当时还掉了一件名贵的西装,好一个狐/媚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让男人没有办法抗拒她的请求。
现在尉迟副会长的身份是蒋乐乐新的目标,顾东瑞的目光再次阴厉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狡猾,处心积虑,他似乎有些不是对手了。
“还有这样的奇遇……”顾东瑞挤出了一个微笑。
“没有想到,在海翔又遇见了她……”
尉迟傲风对此事表示怀疑,如果是海翔的女人,怎么会落魄成了那个样子,如果不是海翔的女人,怎么又被称呼成了夫人。
顾东瑞不想自己尊贵的客人参与这样的烦心事儿,于是转移了话题。
“我们不提他了,走,一起喝酒,游轮的事儿,你放心已经搞定了,至于另妹的事情,我也托人打听了,好像有人知道张俊硕来了中国,还和几个中国人联系过……”
提到了张俊硕,话题自然很容易就转移了,相比来说,尉迟傲风更关心自己的妹妹,带妹妹回韩国,是他最大的心愿,至于这个奇怪的女人,能出现在海翔,自然有她的道理。
“能具体知道联系过的中国人都有谁吗?”尉迟傲风询问。
“事隔十八年,有一些人已经搬离了原址,现在正在逐一排查,假如另妹还活着,应该不会活得太差,应为张俊硕的这些朋友,还有稍微有些资产的人,他来到中国,必然要投靠他们。”
“可怜的水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将她带回韩国,她失去十八年的爱,该如何弥补?”
尉迟傲风叹息了一声,难以想象小妹妹的生活,虽然顾东瑞说那些朋友都不算贫穷,但是品德是否正直就难说了。
“海翔既然和商会合作,就不会坐视不管。”顾东瑞珍视这个机会,而且他和尉迟傲风似乎也十分投缘。
“顾先生的作风,傲风已经略有所闻,也十分欣赏,假如不是顾先生已经有了未婚妻,还真想将我的妹妹许给你,我可是有三个妹妹,一个叫素玫,一个叫素紫,最小的就是水儿了。”
说到水儿,尉迟傲风脸色沮丧,水儿是他一眼都没有见过的妹妹,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相见了。
顾东瑞一听大笑了起来说:“尉迟副会长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感兴趣呢?”
话刚出口,顾东瑞稍稍一怔,好像蒋乐乐就是十八岁,他不是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并十分迷恋吗?
“说的也是,水儿还是个小姑娘……”
尉迟傲风也随后轻笑了起来,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这样想呢,转过身,看了一眼海翔的别墅,尉迟傲风举步向别墅走去,顾东瑞随后跟了上来,但他眼角的余光仍在搜寻,蒋乐乐是否安心地回了房间,还是正在打算寻找什么办法再次接近这个韩国男人。
小女人已经不见了影子,定是害怕受到惩罚,躲避起来了。
蒋乐乐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忐忑不安,尉迟副会长几乎已经相信了,可偏偏这个时候,顾东瑞出现了,她的霉运似乎就一直没有远离过她,意图已经被那个坏男人识破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她。
果然不出半个小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顾东瑞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和尉迟傲风喝了几杯红酒,客套一番,仍旧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待尉迟傲风上楼之后,他直接向蒋乐乐的房间走来,并一脚踢开了房门。
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她没有办法解释刚才的行为,事实上,她接触那个男人目的很明显,就是让那个男人带她离开海翔。
“他比我更好吗?”顾东瑞怒喝着,并一步步逼近了蒋乐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好不好,我只是……偶尔遇到尉迟先生,说了几句话而已。”蒋乐乐退到了桌子前,慌张地解释着。
“偶尔遇到,好像不是吧,在此之前,你是否在一个酒店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尉迟副会长出现解围,还送了你的西转和金钱?你这个贪婪的女人,当时不知道尉迟先生是韩国商会的副会长吧,假如知道,就不是接受西装和那么一点金钱那么简单了,现在知道了,所以你想利用这个机会,爬上高枝!”
咄咄逼人的罪名,蒋乐乐无言以对,表面看来,这就是事实,当时她确实不知道尉迟傲风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个好心的,还算阔绰的男人,想不到他竟然出身韩国豪门。
“我当时……身无分文,只想要点零钱回爸爸的庄园……西装……那是因为他觉得我衣不遮体。”就算听起来牵强,蒋乐乐想极力辩解。
“说真话,蒋乐乐,为什么你就不肯说出你真实的***,我只道你是个贪婪的女人,想不到你还虚伪!”
顾东瑞恼火揪住了蒋乐乐的衣襟,悲愤地盯着她,就是这个贪婪、虚伪的女人,让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他之所以要她成为他的情/妇,那其中微妙的东西,就是心动。
“我不贪婪,也不虚伪!”蒋乐乐冷眼相对,为什么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的身上。
“还嘴硬!”
一个耳光狠狠打出……
蒋乐乐觉得耳膜轰鸣,身体直接倒向了桌脚,额头一阵刺痛,她尖叫了出来。
顾东瑞被羞愤和莫名的恼火冲昏了头脑,他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蒋乐乐只是一个弱智女子,怎么经得起他如此大力的耳光。
一巴掌打出去之后,蒋乐乐的额头直接撞向了桌脚,顾东瑞的神情一凛,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重重的一撞之后,蒋乐乐一声尖叫,额头已经好了的伤疤再次鲜血如注,她哀婉地看了一眼顾东瑞,身体犹如羽毛一般飘落在了地上。
多少失望和哀伤写在了蒋乐乐的眼中,倦态的睫毛煽动着,最后无力闭上,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真的有这么不堪吗?她只是蒋万风的女儿,却从来不知贪婪和虚伪是什么?怎么也无法解释清楚,她似乎卷入了可怕的泥潭之中,越挣扎,越深陷。
“蒋乐乐……”
顾东瑞惊呼出来,一步迈了过去,将昏迷的蒋乐乐从地板上拉了起来,蒋乐乐完全没有了知觉,血顺着面颊流淌着,她软绵绵地躺在她的臂弯里。
顾东瑞紧盯着蒋乐乐的面颊,必须止血……
“海瑟,海瑟……”顾东瑞大叫着海瑟的名字,原本想叫海瑟叫来医生,但是想到别墅里有客人,来了医生又不好解释,还是将下面的话改了口。
“给我那点药水和绷带过来……”
顾东瑞用手捂住了流血的伤口,心中一阵阵怜惜,但是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和卑劣行径,顾东瑞的目光再次凶锐起来,不要被她的美貌和可怜相蒙骗,往往假象就在怜悯之中滋生,盖住实物的实质。
“是,先生……”
海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先生那么大的声音,一定夫人有什么意外了,他应了一声之后,拔腿就跑,一会儿工夫就将药水和绷带拿来送到了房间里。
推开了房门,海瑟的眼睛偷偷地溜着,发现先生捂着夫人的额头,夫人满面血迹的时候,他吓得手都抖了起来,先生是怎么了,怎么对夫人下了狠手?
“拿给我,出去!”顾东瑞感到了海瑟的迟疑,心中更加恼火,冷漠地低喝着。
“是……”
海瑟慌忙将药水和绷带递给了顾东瑞,转身迅速退出了房间。
出了门,海瑟倚在了墙壁上,仍旧觉得害怕,他必须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到这里,海瑟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房间里,顾东瑞将蒋乐乐扶到了床上,轻轻地擦拭着面颊,对伤口进行消毒,上了止血药水,然后用绷带一层层地包扎起来,血止住了,顾东瑞才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耳光他只是想出了这口气,却真的没有想过要让她受伤,她姣好的面颊上,那道伤疤,会毁了她的精致和完美,而此时的他,竟然那么在乎,就好像她的美,天生是为他而存在。
床上,蒋乐乐仍旧昏迷着,面颊上还残留着疼痛的泪水,她的表情好委屈,让人心生怜惜。
手指轻轻触及她的面颊,顾东瑞好像针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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