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搏,本王必定会为三王爷擂鼓助威……”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杨元帅……”被人骂作缩头乌龟的安洛夜一怒,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这样,可是在耻笑他在齐英名的手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呢?而不象她,头战告捷,竟然手刃名将齐英名?
他的手握紧再握紧,生生地握成一个拳头。
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就好象从来没有人可以对着他大言不惭一般。一霎那,因为怒火升腾的脸,变成铁灰的色泽,而他的眸子,一向蔚蓝如碧空色的眸子,也渐渐地,一寸一寸地变得血红,血红。
他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挥起手中的剑,让这个狂妄到不知道天有多高的少年元帅,就此一命归西。
两军之将,两将之首,就在这落日西去的大漠之中,面面相觑,剑拔弩张。
荒野的风,吹动两人的衣袂,带来远处的血和火的气息,在一点一点暗淡的暮色里,两张脸,都带着奇异的棱角,带着势不两立的决绝。
看到安洛夜眸子里的怒色,本着顾全大局的原则,正一寸一寸地退去,上官冰浅再冷笑起来:
“本帅前来支援,并非前来送死,所以,制敌之计,在于出奇不意,在于一击必中……”
上官冰浅冷笑,眸子里冷芒毕现,她声音冷厉,语气沉重:“要知道,战机向来一现即逝,如果说凡事都要和右元帅你解释,那么,在本帅看来,右帅不如班师罢了,这本漠边关,由本帅来守……”
“今日,你我初次合作,本帅解释一切,他日,如果右元帅你再如此冲动动不动就如此质问,本帅,将绝不容情……”
安洛夜的眸子,因为怒极的火焰,而变得仿佛有火在烧。他望着上官冰浅,不怒反笑:“敢情杨元帅,将这疆场较量,当成了过家家的儿戏……”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黄口小儿,来和他说教了……
杨俊,湛杨俊……
西去的落日,滑落山顶,然后一跳,天边只剩下红晕一片,荒原之上,却开始进入沉沉的黑暗。
无数篝火在荒原里燃烧起来,映红了初战告捷的年轻兵士的脸。看到两人如此僵持不下,阮玉上前,轻轻地附在上官冰浅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一听到阮玉的话,上官冰浅的脸色,却蓦地变了。眸子里的光,由盛怒变成惊惶,手中的长剑,“呛”的一声,跌落尘埃,溅起点点尘烟,上官冰浅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安洛夜,我就是要故意拖延战机,就是要故意地激怒你。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而且,这一次,只是小惩大戒,游戏,只是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