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真正的做到了,他的心中,却殊无喜意呢……
换言之,他宁愿这一场仗,输的是自己,哪怕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地来到那个女人的面前,他也不希望,她多皱一下眉头……
女人,我应该拿你怎么样呢?
她的血,他曾经看过,她的泪,他也触过。他看过那个女人的睿智、那个女人的嚣张、那个女人的机灵和天真,却独独没有看过,她温柔清深的样子……
心中的某一处,又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冷昊忽然扔下手中的酒杯,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些不属于他的喧嚣,然后一个人,静静地走到无边的黑夜之中去。
帅帐之内气氛热烈,所有的人都在赞美他们的年轻的太子能决胜于千里之外,以三千伤换三万的成绩,取得了这一次的胜利……
听了这些恭维之词,上官冰浅不屑地暗中扯了扯唇,看来,拍马屁之风,自古有之,可是,如此庸俗的言辞,那个太子也不作声,可想而知,那个太子一定是个庸俗的人。
高台之上,灯影闪闪。年轻的太子埋头坐在灯烛的暗影之下,沉默如水。
“殿下,我军一雪前耻,属下建议,我冷月应该乘胜追击,一捣黄龙……”台阶之下,有将领捧过酒来,对着年轻的太子大声地宣誓:“有了殿下的带领,我们必将踏平燕北……”
“对,乘胜追击……”
“对,一捣黄龙……”
“对,踏平燕北……”
宣誓仿佛是潘多拉的盒子,一经打开,便再也无法关闭,众将神情激昂,纷纷请命。
可是,年轻的太子,对于这些恭维,还有请求,却是置若罔闻。脸上,也仿佛没有一丝喜悦的样子。整个席间,他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喝酒,眸光冷定,神情莫测,仿佛,那些胜利,并不是他想要的,而他想要的,却是手心,再也握不住的东西。
所有的属下都上来敬酒,所有的人,都在说着恭维的,以及奉称的话,可是,年轻的太子,依旧面沉如水,没有一丝表情。甚至就连手里的酒,也在恍惚之中,经常都忘记了要放到口里去……
上官冰浅一边斟酒,一边侧耳细听,然而,下一秒,那个被人奉称成天人一般的年轻太子,却撇下众人,飘散而去……
斟完了酒,上官冰浅将酒壶摆在一侧,然后低下头来,悄然无声地后退,想要追随那个年轻的太子而去。
就在这时,年轻的太子微微抬起头来,眸光正对上了前方的帐门,上官冰浅在电光火石之间抬头,却赫然地看到一张冷定冷酷的、一张俊逸飞扬的,一张嚣张得什么都不看在眼内的,面无表情的脸……
而那张脸,赫然就是……
冷——昊……
有一刹那,上官冰浅呆在原地,心里,有无数和急流呼啸而过,她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灯火映照着那张她朝思暮想了一月有余的脸。此时,他就在她的面前,就在一个伸手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两人间的距离从未试过如此的遥远,遥远得,犹如云泥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