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秦氏屋里,还没琢磨出来。
秦氏心情也不错,看见他们两口子进来,立马就叫莲蓉去将早饭摆上。心情好了,胃口也跟着好了,秦氏比昨儿早上多吃了一碗。相反,明玉一直若有所思,一碗饭吃了许久也不见底。
秦氏不免担忧,见楚云飞神情淡然自若,只顾着自个儿吃,她又看了看明玉脸色,心里一喜,问道:“阿玉没胃口么?”
明玉根本没注意,她忽地想到了一方面是楚云飞不擅长,搁下碗筷,抬头惊喜地望着楚云飞道:“描花样子,你总不会连这个也擅长吧!”
这什么跟什么?秦氏满脸疑惑,楚云飞还是那副欠扁模样,道:“不试试怎么晓得我不擅长?”
这是挑战啊!
明玉不服输地道:“那就比比如何?我描花样子,就连我们老太太还有母亲都说极好呢!只要见过,没有不喜欢!”
说罢便看着秦氏,希望得到秦氏助威。这倒弄得秦氏迷惑了,而一旁服侍,先是好奇,随后明白明玉和楚云飞对话意思,不免就想到楚云飞一个大男人描花样子摸样来,忍不住掩嘴好笑——那应该是千载难逢,不易见到场景吧!
而这一刻楚云飞,虽然样子很欠扁,可眼神却不想从前那样,冰冷淡漠总叫人胆怯。
秦氏也明白过来,想着明玉之前若有所思,却是想着这个,忍不住笑着嗔怪道:“叫我空欢喜一场,还以为阿玉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干嘛欢喜?明玉沮丧了,这哪里是助威啊?分明是打击……
楚云飞笑得欠扁了,明玉咬牙瞪回去。秦氏瞧着他们夫妻模样,笑得前俯后仰起来,“真正还都是孩子啊!”
不过,很久没看到这样楚云飞了,就好像放下了心里所有负担,像个孩子。想到这里,秦氏笑容淡了许多,楚云飞小时候也是调皮捣蛋王,自从家里出了变故,太老爷和他父亲没了之后,他才慢慢越来越像大人,本不该他做得事,他都做了。而本该她这个做母亲承担,他却一力承当了。
就像明玉说,自己有这样儿子,是自己骄傲也是莫大福气!
秦氏兴致盎然,道:“今儿大家伙都没什么要紧事儿,既然要比比,不如我来看谁画好?”
两人对望一眼,点头。
秦氏看着楚云飞道:“阿玉描花样子,可是成衣铺子老板都称赞过。”
“我晓得,据我所知,还想花银子从阿玉手里买去。”
秦氏又看着明玉笑道:“云儿小时候倒是很喜欢丹青,虽然生疏,不过你也不能小瞧了他。”
明玉吃惊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楚云飞——这个手臂是她手臂两倍,每天勤学苦练要去考武举男人,真能描出细腻花样子?
她还真有些拭目以待呢!
好奇心大家都有,早饭撤下去,香桃、莲蓉等便迫不及待地去取了笔墨颜料来。秦氏主持,题目也由她来出,她略一想,便道:“眼下即将到春天,便描春天开得花吧!”
明玉想了一会儿,想起淮安时,小跨院墙角下迎春花,心里有了主意。如今他们要迎接不单单是春天,还要迎接以后崭生活。至于楚云飞,他想了一会儿,不晓得为什么缘故,提议去离间不叫人打扰他。
不但明玉,大家伙也都错过了去看楚云飞描花样子场景,不过对于莲蓉、香桃等人来说,看明玉描花样子也是一种享受,她心里打了腹稿,落笔从慢到,不过三盏茶功夫,便描好了一幅,虽然没上色,却也栩栩如生。只因她心里腹稿不止这些,遂趁着兴致,又多描了一幅。
秦氏一边看还一边说马上就要到春天了,正好用这花样子做荷包或者帕子,莲蓉针线还不错,立马就说,秦氏荷包她做,大家见秦氏这般高兴,都跟着凑趣儿,屋里气氛很是热闹。
而另一边,楚大夫人盯着楚大老爷背影,不由得暗暗捏紧手里帕子!
阮氏看了丈夫楚文博一眼,不敢吱声,明明之前还不错气氛,怎么会变成现这样?
楚大老爷竟然当着儿子媳妇面儿,警告楚大夫人。这不是当着晚辈面儿,让楚大夫人难看么?!
这般不留情面,也莫怪楚大夫人脸色会这样难看,狠狠咬着牙:有什么资格叫她适合而止?难道他以为,现收手,楚云飞就不会计较了?这些年积累下来怨气,其实这般容易就叫他心甘情愿地认了?!
这想法未免太荒唐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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