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跪下,“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礼毕,广济和尚将张小京拉起来,“小京,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天国会’的第九代传人。”
张小京愣住了,不就是拜师学武吗?怎么突然蹦出个“天国会”来,不会是什么邪教吧?
“师父,我有点糊涂,这是怎么回事啊?”
广济和尚道:“‘天国会’是祖师爷一百多年前创立的。”
一百多年前?张小京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最迟也是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事情了,“天国会”应该算不上什么邪教了。
张小京不禁有了点兴趣,一百多年前创立的帮派,还能够在沧海桑田的社会变革中残存下来,它应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和重要的使命。
“师父,‘天国会’是干嘛的?”
广济和尚淡淡一笑,“这个不是你现在所要关心的,师父以后会将‘天国会’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那我现在应该关心什么?”
“好好练武!”
“好啊,好啊。师父,您现在就教我功夫吧。”这正是张小京期待的,难怪他欣喜若狂,差点跳了起来。
“从明天清晨开始,听到鸡叫的时候,就要立即起床,限你半小时内,跑步到庙里来。”
用得着这样吗?又不是战争年代,学什么“闻鸡起舞”?再说,从村里到破庙,二十几里山路,半小时够吗?
张小京的脸色立即跌了下来,脸上的兴奋荡然无存。“师父,是不是早了点啊?我一般都是太阳出来后才起床的。”
人有惰性,一旦养成了,很难改变,除非下了死决心。
广济和尚也不生气,笑着道:“这么快你就忘记了自己发过的毒誓?”
此刻,张小京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郁闷得简直想要拍自己的嘴巴。心里暗自腹诽,这个老和尚不仅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相貌,而且心计也是杠杠的。
既凶狠,又攻于心计,这样的人最可怕!
可是,说出去的毒誓,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了。即使能收得回去,难道自己真的要娶个歪瓜裂枣,痛苦一辈子?
人的一辈子,面临着许多艰难的选择,痛苦也好,不舍也罢,不能因为捡了芝麻,而丢了西瓜!
跟自己一辈子的性福比起来,睡懒觉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张小京终于下定决心,点头道:“师父,我听你的话就是了。”言语间,不情不愿,一脸委屈的表情。
广济和尚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小京,不要怪师父逼你。你虽然骨骼奇异,天生是块学武的料,但现在才开始练武,已经晚了,不抓紧时间不行啊。”
张小京的委屈并没有因为老和尚这几句贴心话有所减少,相反,他认为这是老和尚的攻心之计。
他暗暗想道,以后在老和尚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否则把自己给卖了,还傻笑着帮他数钱呢。
“去吧,记住明天准时来哦。”
道别的话也没丢下一句,张小京背起背篓,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郁闷的背影,广济和尚却笑了,一丝狡黠,一丝得意挂在脸上。
“这孩子,好好**,将来肯定有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