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晚,廖氏在果庄里也没睡得好,一样的想了一整晚制茶的事。一大早来到寻庄,因为没睡好,说话时声音都有点 沙哑。
辰时,寻香扮成小子,带着风伯、白勇和廖氏进城。
“少奶奶。我昨晚想了一晚,要把这茶制得跟少爷说的那般好,我怕可能会报废不少青叶。”廖氏此时只有一个心思,便是制出少爷说的那 般茶来,脑子里,话题只有制茶一件事。
“不要太着急。我们先去把行情摸清楚一点再说。待会到了茶行,你还需记着出来时,我说的几点,问得详细点。”寻香提醒她。
巡城有两家大茶行,一家是老树,一家是雅茗,另外有些小茶行,两家大茶行有往外地出货。老树茶行的生意做得最大最好,在南城西面,才进铺门,魏执事见到廖氏,便上前笑盈盈地问:“你们今年还是不制茶吗?”他三十来岁,生得面方高颧,唇方耳大,说话极热情。
廖氏昨日长了见识,对自己制的茶没那么骄傲了,笑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们这种手艺?”
“这个是要手艺,可是春天你炒的那个不错,完全可以拿来卖钱。”魏执事看看她同行的人,对风伯没太在意,一看就是个老仆人,另一个年轻小伙背着个背篓,青衣蓝帽,自然也是下人。只是这小公子衣着宽松,生得有些气宇不凡。
廖氏奇怪地问,“往年卖青叶给你们,不是更华算吗?”
魏执事撇下嘴,“收青叶的确很华算,可是我们茶行在西面有间制茶坊,里面茶工的技术各不相同,东家哪有那么钱买青叶来给大家试验?而且真的会制茶的人,当有丰富的见识,要品尽天下好茶,一年两年历练不出来,东家可没有那么好茶叶拿来给茶工们品。就是技术好的,一失手便会浪费许多青叶。东家说了,只要外面有炒得好的茶,价格高点都收。这对你们可是个机会。”
“我们炒就不浪费了?有时采得不好,采出死叶,本来就浪费许多的。”廖氏十分擅长交谈。
“这几位是?”魏执事长期经商,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出这小公子是正主,虽未说话,但却极用心地听他和廖氏谈话,仓家搬走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看这公子生得娇贵,还年幼便出来主事,眼神又般机敏,觉得他真是有出息。
“这是我家少主寻公子,这是我家的管事风伯。另位是白勇。”
“寻公子?”魏执事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巡城暗地里已经传开,有个寻公子收拾了郭二和邱执事那伙。听说那寻公子年级很轻,尚未冠礼,莫非就是眼前这唇红玉面的寻公子?连忙笑道:“既是正主,请这边坐。”
老树茶行往来的多大客商,大厅里摆了好几张方桌,桌上摆有好看的茶器,以供客人来了慢慢商谈。
卖茶的自然少不了以茶待客,既是礼仪,又是给客人介绍商品。
“寻公子请上座。”魏执事嗅到股不寻常,扬手招小伙计上茶来。
廖氏笑道:“你先泡一下我带的茶,然后再请我们尝尝你们铺的茶,可好?”
魏执事爽快答应,让个小伙计拎了水壶来,现场在桌上煮茶,这才是真的泡茶。
“我带了三种,一种原味,一种回甘,一种清香。”风伯放下背篓,廖氏取现三个小陶盅。
寻香不客气地坐了上座,看魏执事泡茶,人家是茶行里的老执事,对茶的见识必然经广,要做一门行业,不是看一看就什么都会了的,还需处外用心深入学习,更何况茶业是一门风雅的行业,若卖茶叶只识得味道,别的却一无所知,便掉了自己的品级。
魏执事试泡了三种茶,大家各自都喝了一杯,他满意地道:“可以了,达到我们铺里的一级。说实话,若是再往下一档,你们没意思,再往上,吃得起极品茶的毕竟少数。价格兼高扯矮,还是春天我给你出的价,平均八两一斤,已经是很高的价了。刚才我给你说了,我们东家,现在只想贩茶,不想投入太多到制茶上了。”
廖氏却不急着谈生意,笑道:“魏执事,你还不知我们这三种茶都有名字呢,原味的叫‘绿林好汉’,回甘的叫‘凤鸣甘露’,这种带兰香的叫‘一兰幽梦’。这名字都是我家公子取的呢,不知你觉得如何?”
魏执事敬仰地看着寻香,拱手道:“公子博学,俱是好名字,既然公子名字都取好了,那我们只管收购和贩卖,到时把名字都打出去就是。”(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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