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杨大人还牢中,杨夫人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现车公公去请太医了。”
太皇太后下了软榻,来回踱了几步,对罗妈妈妈道:“把哀家百年老参拿上一颗。”
不到半个时辰,太皇太后第二次来到后殿。寻香躺铃儿香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铃儿哭得跟个泪人似。见到太皇太后一来,哭得是伤心,“可怜表嫂嫂,相信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进宫来投靠我们,不想我们竟一点忙都帮不上。现表嫂嫂还忧伤过度得病倒了。”
太皇太后叹着气,坐到榻边,摸了摸寻香手,果然冰凉得很。让罗妈妈把人参交给碧芬,拿着手帕为铃儿拭泪,心疼地劝慰:“别哭坏了身子呀。你要是身子坏了,没人能帮你表嫂嫂了。”
铃儿边哭边点头,又边问珠芳,“怎么太医还不来?寿禧宫不是配有专用太医吗?”
碧芳道:“早上变天,张太医说回太医所去换一件衣服,出去有一会了,应回来了吧。”
“张太医回来了。”外面传来一个宫女叫声。
“咳咳。”张太医穿着一身厚厚大棉衣,鼻头红红地,咳着嗽跑进来龙霸九霄。
太皇太后生气地斥责道:“难道我寿禧宫还缺一件奴才衣服吗?一定是你嫌天天守寿禧宫无聊,借机回太医所去偷懒了!”
张太医惶恐道:“臣昨夜不慎着了风寒,早上起来咳得厉害,看看屋里去风寒药材用得差不多,便回去补药材了。”
“。杨夫人晕倒了。”铃儿催促。
张太医隔着纱帐,为寻香把脉。稍会,颤声道:“杨夫人产后虚弱,又忧心过度,气血不足,加上心火过盛,所以晕倒了。臣这就给她开药方,配药,煎药。”
吴妈妈一边小声道:“这毛病严重吧?”
张太医道:“对杨夫人来说,这个情况很严重。依她现情况,不益受刺激,也不益再操心操劳。如是忧虑过重,恐怕会落下病根,从此病病歪歪,难以健康。”
铃儿眼睛一红,“偏偏现事多,怎么能让表嫂嫂安下心来?”
张太医看一眼她,紧张道:“娘娘。你气色也不太好。千万别情绪波动,否则……”
“否则我也会跟表嫂嫂一样?若是这样好。反正皇上不关心我娘俩了。”铃儿索性大哭起来。
“朕什么时候不关心你娘俩了?”
皇上穿着龙袍,大步进来,上前揽着她,温言安慰。
“你舍得来了?是不是非要我象表嫂嫂一样晕倒了,你才会舍得来?”铃儿不顾有人场,哭着向他撒娇。
张太医、吴妈妈等连忙退出去,只剩下太皇太后和碧芳碧芬场。
皇上满脸憔悴,拉着她坐到椅子上,叹道:“朕这几晚可是未曾好睡。一直和薜大人,罗将军会审刺匪案件。到现还没有个清楚眉目。”
太皇太后心疼道:“再忙也不能不睡觉呀。瞧两天不见你,竟黑瘦了一圈。”
铃儿抬头看着他,果然憔悴不堪,胡茬满腮,收起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会一个眉目都没有呢?”
皇上叹道,“朕亲自问过姓任一家。姓任以前确是寻海涛下属,他山上成亲生女儿,寻海涛还有专门分给他一家一座茅屋。虽然后来姓任一家下山了,可是他女婿艾东河确是那帮刺匪中一个头目表弟。寻海涛当时包任家船,想是任家可靠,没想到会卷进这桩纠纷。所以情况变得复杂。依照大顺律制,不只寻海涛等得处死,所有牵连进去人都得处死,还有其家眷都要受到诛连。这两日朕不敢来看爱妃,并非躲避,实是想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令沛林和寻海涛几个安然无恙呀。”
太皇太后脸色一白,事情复杂超出了她算计,声音不由一寒,“难道皇上真相信沛林和寻海涛会与外人串通行刺?”
皇上背着手屋里走几步,满脸矛盾和犹疑,“朕本来不相信。可是姓任供词中提到寻海涛原来葫芦山上说过,要为已故杨臣相血洗仇人。而这次组织刺杀一个头目,曾经追随过沛林父亲,供词中也有提到杨家一案,骂朕昏庸,还骂先皇无德,说这次刺杀,便是要替天行道,为杨家报仇。”
太皇太后身子摇晃几下,颤声道:“怎么会有这样事?那些事不是早就平息了吗?”
铃儿心中一虚,“这些并不代表我表哥心意。”
“朕见过沛林,朕有意要放他。他说寻海涛等都是冤枉,若是不能将寻海涛等一并放出,他不会独自偷生。所以,案情实令人头痛。”皇上摊椅子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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