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笑意盈盈地对唐员外道。
“哈哈,侯爷此番话,着实使唐某受宠若惊了。不过,这只是些花花草草罢了,怎可与侯爷的西域之花相比呢。”
“看来唐伯父真的是爱花之人了?”公孙容提起兴趣来。
唐员外回过头来,对着公孙容笑笑,说:“公子有所不知,唐某一个粗人只懂得经商之道,向来不懂这些风雅之士的。这园中的花草,皆是小女命人种下的。
“哦?”侯爷挑起了眉,斜着眼睛看唐员外,“这么说,员外府上是有一位千金小姐了?”
“千金不敢说,小女生性顽劣,莽撞任性,一点都没有深闺小姐该有的样子,让我和她娘亲****不少心啊。”
侯爷只是微微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着路。
“那她可有兄长吗?”公孙容问道。
“唐某年过半百,只有小女一个儿女,并无其他孩儿了。”
公孙涵长叹一声:“哎,那我们今日可要无聊咯。本想着伯父府中若有公子,我和哥哥尚且可以多个玩伴,今日定会增添许多乐趣。”
“如此说来,唐某真是遗憾了。”
“对了,唐伯父,”公孙容停下脚步,正襟面对唐员外,拱手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伯父可否答应?”
前面两人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公孙候面容有些不悦,不知儿子究竟要做什么,便闷着声音怒道:“容儿!”
“呃……侯爷息怒。”唐员外赶忙说道,随即又面向公孙容问道,“不知容公子有何请求,尽管说出来,但凡是老夫能做到的,必当在所不辞,为侯爷和公子效力,是唐某的福分。”
侯爷紧闭着嘴唇,脸色铁青地瞪着公孙容,不发一言。
公孙涵察觉到父亲早已心生愠怒,便急忙冲哥哥咳了两声,劝说道:“哥,我们刚来唐府,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吧。再说了,你怎么先前不向我们说起呢,也好让父亲有个准备。”
公孙容依旧微微鞠躬低着头,向唐员外行着礼,对方才弟弟的话恍若未闻。隔了片刻,才缓缓道:“唐伯父,我听闻明日临清城有个比武大会,还请伯父不要耻笑,我一向对这些江湖侠士、骁勇之人有所倾羡和仰慕。所以……不知伯父可否容容儿在府上住上一日,待明日大会之后,容儿便会立刻离开。”
“比武……大会?”唐员外微微蹙眉,细想到,这都城有个比武大会?自己怎会一点也不曾知晓?沉吟片刻,唐员外突然明白过来,一时哈哈大笑,对他道:“容公子恐怕误会了,明日是小女的招亲之日,按着小女的性子,特此举行了比武一事,一切皆因小女生性爱武,非要举行比武招亲,不然就放言不肯出嫁!哈哈,令诸位耻笑了。”
“哦?”公孙容放下手来,“这么说,明日是府上的大喜之日了?”
“正是正是。”
公孙候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换了神色,对唐员外拱手作揖,祝贺道:“恭喜恭喜啊员外!可员外为何不早说呢,如此一大喜事,竟也瞒着我们不成?”
唐员外摇着头笑道:“方才若不是公子提起,我都还要忘了呢。近日来公事众多,繁忙不已,今日又是侯爷来府,我当真是要忙糊涂了!万万不是有意瞒着侯爷。”
“那……伯父可否赏容儿一看比武招亲的盛事呢?”公孙容喜上眉梢,再次问道。
“哈哈哈,公子若能赏眼一看,是唐某和小女的荣幸啊!”唐员外心情大好,立马答应了下来,“今晚,公子就住在家里,几日都可!”
公孙容大喜,再次行礼:“多谢伯父。”
几人笑着谈论起招亲之事,又转过一个连廊,消失在了那一丛石竹花中。